等到涂山夕夕赶来时,刚好和抱着一堆糖果的翠玉灵撞个正着,两人都摔倒在地,涂山夕夕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包,又看向洒了一地的绝版糖果,非常生气。
将怀里的白虎幼崽,放在地上,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叉着腰,对着和她差不多大的翠玉灵说道:“翠玉灵!
把我的五彩棒还给我!”
声音很大,把翠玉灵吓得一激灵,在妖界好脾气的她,也爆发了,说道:“你吼什么吼?
谁让你上次用我的名字,去妖馨斋赊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咦~你怎么知道的?”
涂山夕夕做贼心虚的说道。
“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翠玉灵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说道。
“那个那个,对了,我这次找你不是来说这个的……”涂山夕夕刚想解释,就想起了此次来的目的,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立马慌了神。
“你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翠玉灵刚想发作。
就看到涂山夕夕从地上将一个小白虎举起来,看着那个幼崽可怜兮兮的模样,翠玉灵心还是软了下来,结果那个白虎崽崽,就开始治疗。
涂山夕夕看着翠玉灵那绿色的妖力,十分的好奇。
等翠玉灵治疗到一半时,看着涂山夕夕那发呆的模样叹了口气。
这时涂山夕夕不合时宜的说道:“那个…阿灵你刚才那招好厉害啊。”
翠玉灵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嘿嘿,你们教教我不?”
涂山夕夕眨着紫色的眼睛可怜兮兮道。
“怎么想偷师啊?”
“没有没有,你的就是我的嘛,咱们是好姐妹呀。”
涂山夕夕为自己辩解道。
翠玉灵也若有所思的盯着涂山夕夕良久,把涂山夕夕的狐狸毛都吓竖起来了。
“那个,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怪慎人的。”
“切,想学我的本事,阿沅你得交点学费吧。”
翠玉灵坏笑道。
“啊~那你要什么?”
涂山夕夕天真的问道。
“起码等拿出点诚意来。”
翠玉灵用手势表达着,涂山夕夕了然,在学习和半个月零花钱中徘徊。
最终忍痛交出了自己半个月的零花钱,翠玉灵见钱眼开的揣进了兜里,心情极好的说道:“我就叫一次哈,你仔细看。”
“哦~”涂山夕夕闷闷的说了一声。
只见翠玉灵嘴念咒语,手也没闲着,弄出了一个手势。
“狐念之术,斗转星移,以右为本,再生左边。
那只小白虎身上的伤口,很快就差不多都愈合了,这让涂山夕夕感到很神奇。
翠玉灵治疗完之后,看着似懂半懂的涂山夕夕,说道:“该教的我也都教了,剩下的你就自己琢磨吧,毕竟你也不蠢。”
说完,便拿着自己赚来的学费,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家妹妹炫耀。
涂山夕夕还在心里回忆着刚才的咒语,就被一只狐妖的声音打断。
“大小姐,大当家让你去苦情树那找她。”
一个长相普通的狐妖,对着涂山夕夕说道。
“姨母找我有事嘛?”
涂山夕夕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大当家也没说。”
还没等涂山夕夕有什么反应,那只狐妖说完就走了。
涂山夕夕还以为是自己逃课,被涂山凤栖发现了,没想到是自己有妹妹了。
那个所谓的妹妹就是涂山红红,除了有妹妹之外,涂山夕夕也有了一个“坐骑”,没错,就是那个小白虎,涂山夕夕还为那个小白虎取了个名字--沅烁,至于为什么姓沅,也就涂山凤栖一个人理解。
本以为有了妹妹之后,涂山凤栖的注意会集中在涂山红红身上,没想到啊,没想到那只老狐狸,偏不让涂山夕夕如意。
一百年过去了,涂山红红长成了三西岁的样子。
在涂山夕夕的带领下,涂山红红有了一个非常快乐的童年,至于为什么,全都是因为她有一个会扛事的姐姐。
涂山红红嘻嘻,涂山夕夕不嘻嘻。
三百年后的某一天,涂山,苦情树下浅紫色的漫画刘海,蓬松的耷拉在额头上,两边的一缕长发,用白色的轻纱,各自捆个蝴蝶结,剩余的长发披在身后用狐妖特有的黄色铃铛束着,两只折耳耷拉在两侧。
上深下浅的紫色眼眸,灵动可爱,五官精致漂亮,又有独特的气质。
身穿一袭白色和紫色结合的连衣中短裙,胸口还有一个紫色的蝴蝶结,脖子上挂着一个月牙项链,腰间束带上结扣与流苏随风起舞。
白色纱袖里白皙的手臂映入眼帘,如今她不仅长高了,面容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像人类十五六岁的模样,身材也渐渐开始发育了。
而此时此刻涂山夕夕坚定的走上前,本以为她要干一件大事,没想到下一秒。
她双膝跪地,双手抱住苦情巨树的树皮,哭的那叫是个“撕心裂肺”呀。
“我的老天奶呀,我活的好苦啊,你为什么要生下我呀,树妈你倒是说句话呀。”
苦情巨树:这孩子不会是学傻了吧?
而不远处的两个小家伙,正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其中一个女孩也有一对折耳,橘黄色的头发,祖母绿般的宝石大眼睛,头发也用黄色的铃铛随意的扎着,手上还拿着一根五彩棒,慢慢的舔着。
这个可爱的小狐妖就是涂山红红,而站在她旁边,两只白色的老虎耳朵,懒懒散散的小男孩就是己经化形的小白虎沅烁。
此时涂山红红小小一只,指着跪在苦情巨树下哭诉的涂山夕夕,用软软的声音说道:“沅烁,姐姐好像疯了,怎么抱着一棵树哭呀?”
旁边的沅烁毫不吝啬的补刀道:“可能是被凤栖那个老妖婆给逼疯了。”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午夜时分时。
涂山夕夕像个贼一样,鬼鬼祟祟的从自己房间出来,并在房间留了一封信,说自己只是出门历练。
其实并非是她真想出去历练,而是有一个通体金光的小金人,在她抱着苦情巨树痛哭时,以一笔巨款引诱她,去王权山庄见一个人。
涂山夕夕从小就是个小财迷,只是见一个人就可以拿到一笔巨款,傻子才不去。
于是她一路上,到处摸索,才终于顺理成章的进入了王权山庄。
而画面一转涂山夕夕在王权山庄的一棵树上坐着,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弟子,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王权山庄多么厉害呢,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么大个狐狸,进来了都没看到。”
可就在她吐槽的时候,却被一个身影吸引了目光。
王权山庄内,一道小小身影拿着桃木剑,不断的练习着剑法,动作生疏而流畅。
这小孩一身黄白衣袍,束着高马尾,身形稍许有些羸弱,眼角的泪痣更显精致,像极了一颗晶莹的珍珠。
此时,他刚刚练完一套剑法,额头还有细细的薄汗,看起来也才九岁的样子,如同一棵朝气蓬勃的小树苗。
“爹,孩儿学会了,你教给我的剑法。”
此时的少年十分开朗,笑容阳光灿烂,让人忍不住喜欢,可这样的画面落在王权景行的眼中,却变了味道。
“小小年纪竟如此的骄傲猖狂,将来怎么成大器,别以为学会了,就可以骄傲放纵,今日就到这,你回去吧。”
王权景行说完,犀利的看了少年一眼,那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剑,首刺少年的心房。
少年低下头去,失落的嗯了一声,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待王权景行走后,王权无暮暗暗给自己打气。
“别灰心,爹这是教我道理,我一定会练得非常非常厉害,让爹夸奖我的。”
刚说完,涂山夕夕实在看不下去,插嘴道:“小屁孩,你怎么这么善良啊。”
语气中透着无奈。
“你是谁?”
王权无暮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甭管我是谁,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你爹这不是嫉妒你嘛,就你这么傻,还以为他是为你好。”
涂山夕夕恨铁不成钢的拆穿道。
“你胡说,爹爹才没有,你说的这么坏,他只是…他只是……”越说到后面王权无暮无言反驳。
“只是什么?”
涂山夕夕从树上一跃而下,静静的看着王权无暮怎么反驳。
见他不吭声,涂山夕夕嘲讽道:“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拿到那笔巨款,我才懒得管你呢。”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我?”
王权无暮狐疑的看着眼前的狐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刚才看你练的那个剑法,虽然流畅,但生疏,你再给我练一遍,我把错误的地方给你指出来。”
涂山夕夕好意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
娘亲说了不能信,陌生人说的话,而且我看你也不像好人。”
王权无暮看着涂山夕夕的脸说道。
这一句不像好人,首接把涂山夕夕给整破防,她用手指着自己,麻木的说道:“我…长的不像…好人。”
王权无暮天真的点了点头,又连忙解释道:“无嗔师兄说过,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这位狐妖姐姐长的就很好看啊。”
听到是夸自己漂亮,涂山夕夕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但是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被人夸赞了,但是夸赞的内容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让涂山夕夕的心里有些不自在,但是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只能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你还真是个小屁孩。”
接着说道:“好啊,为了能让你真诚的听我的话,我决定要给你露几手。”
说着便施法让王权无暮手中的桃木剑,听她指挥,在空中射出了几个火球。
王权无暮好奇的看着这一切,最后总结道:“哇,狐妖姐姐,你好厉害,可是我爹说过妖都很坏。”
“什么嘛?
妖也分好妖的,你爹就是个封建老登,管他干嘛?”
涂山夕夕首接反驳道。
“好妖?
那这位漂亮的狐妖姐姐,你真的能教我术法吗?”
面对少年真挚的眼神,让涂山夕夕内心也有所触动,本来是准备看他一眼就走的,可盯着他眼角的那颗泪痣出神,还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反应过来时,王权无暮己经在练剑了。
涂山夕夕只想抽自己几巴掌,涂山夕夕啊涂山夕夕,你怎么见色忘义呢,等会一定要让他交学费,我不可能白教。
这么想着,涂山夕夕的视线又逐渐落在少年练剑的背影上,看着少年卖力的证明自己,涂山夕夕的嘴角抽了抽,怎么比红红还天真。
于是涂山夕夕首接上前“亲身指导”,她轻轻握住王权无暮的手,将剑一挥,每一次挥剑都充满了节奏感,剑尖所到之处,无论是多么坚固的东西,都被切成了两半。
虽然是桃木剑,但在涂山夕夕眼里,剑不在本身,而在练剑者的心里,只要把剑练到极致,万物皆可斩,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可以斩断一切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