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妍妍！”
他的慌乱掩饰不住，生怕我离开一般，更紧的将我拉住：
“妍妍……我……
“对不起……”
他伸出手，缓缓伸向我的脸颊。
似乎我们还和过去一样，可以耳鬓厮磨。
“啪！”
我一把按下他的手。
转身，进了房间，“啪！”的一声锁上了门。
很久后，我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17
第二天醒来后，顾新言正坐在沙发上。
他的眼下发青，眼尾微红，看上去是一夜未睡的样子。
“签了吗？”
我走向桌上那份离婚协议。
他哑着嗓子：
“签了，我改了改条款。”
我拿起协议看了看。
改动的只有一条。
夫妻共同财产六四分割，变成了他净身出户。
“一分钱不要？”
我皱了皱眉。
他点点头：“嗯，不需要了。”
说着苦笑一声：
“就当是给孩子赔罪了吧。”
“嗯。”
我没有拒绝。
走出民政局，我转身就要走。
“妍妍。”
背后传来顾新言的声音。
我转头，他的身影在风中像残败的落叶。
“可以抱一下你吗？”
他红着眼睛看着我，当初向我求婚的时候，目光都没有如今这般期待。
我晃了晃手里的离婚证：
“顾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愣了愣。
转而笑容苦涩：
“对，我们离婚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他转身，一步一步，走向街道的另一头。
冷风吹起他的围巾，也带起无数落叶。
他像是失去了生气的枯叶，无神的飘向道路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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