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老实又木讷，一定是被欺负得死死的。
“你怎么没去上学？”
妈妈怕我说她，赶紧先开口。
“我被开除了。刑事案件，三代不能考公。”
我看着她藏在两腿之间的手，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
妈妈的脸色变得苍白，喃喃着。
“怎么会？我以为这样不会连累到你。”
“没事的没事的。你成绩好，可以再换一个别的学校。等你毕业，你姑姑他们会把什么都给你安排好的。”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脸上的笑看起来很满足。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的心里又生气又愤怒。
可是又伤心她被人骗，受欺负。
我知道，妈妈虽然不那么聪明，但她只是想让我好。
从前爸爸把她宠成了公主，以至于爸爸走后，她什么都不会。
但是这么多年，她没喊过一句苦，也没觉得我是个拖累。
她把所有认为好的一切都给了我。
我又怎么能去苛责她爱我的方式。
我能做的，就是善后。
10.
离开警局前，我紧紧握住妈妈的手，低声嘱咐。
“妈，这几天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会尽快来接你。”
妈妈看着我，眼神中有些茫然。
“你要去做什么？”
我没说，免得她告诉姑姑。
“没什么，有人欺负你就告诉狱警，别忍着。”
妈妈被带走时，一直在回头看我。
生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似的。
其实，我早就有妈妈不在场的证据。
只是之前没想到真有用得上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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