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德路安德烈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你要吃我的尾巴吗》,由网络作家“呱呱嘞个呱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要吃我的尾巴吗》是网络作者“呱呱嘞个呱呱”创作的奇幻玄幻,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桑德路安德烈,详情概述:【1v1,一见钟情,丧病神话串联,微恐,神话式末日大逃杀,非人撒娇攻x小可怜乞丐受】“世界将一片混沌,再无生灵。”“宝贝,这是一个未完的故事,你必须走下去。”桑德路,一个苦哈哈的贫民,登上了末日的诺亚方舟,世界会择选出有资格活下来的人。他需要具足上帝的美德,丢弃七宗罪孽。而开启这场神选的钥匙,则是海妖的血肉。...
《全章阅读你要吃我的尾巴吗》精彩片段
桑德路大概看了一下,知识分子的团体中少了一个戴着高帽的男子,而方才威逼爱丽尼斯投往野兽怀抱的也是那知识分子团体中的一个人,他显而易见地感到惧怕,方才爱丽尼斯恶毒的目光似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要烧掉。
翘着小胡子的知识分子在人群里躲躲闪闪,闪烁不定的目光暴露出他与外表不和的卑劣。
桑德路心想,这个人怕是活不久了。
桑德路他们拖着继母,待所有人都将房间选好后,才慢腾腾地来到最后剩下的西间房——果然,因为方才发生了这些事情,基本没有什么人愿意待在第一层。
西人的房间都是连着的,倒是方便了许多。
西人首先进了老约翰的屋子坐下,浑浑噩噩的女人始终没能清醒过来。
“老约翰这可怎么办啊?”
首先沉不住气的竟然是乔治。
他稚嫩的脸上满是焦急。
“我们的猜测没错,这里是克里特岛。”
克里特岛?
桑德路想起老约翰说的国王的城堡,不由得问道:“这是你们的神话体系?”
老约翰沉重地点点头。
桑德路想起小时候女人信过很多不同的神,她将那些神明的事情当成睡前故事讲给他听,阿尔戈号船上的英雄们前往克里特岛,在迷宫中寻找黄金羊毛。
所以老约翰才从一开始就说这是城堡,因为他确信他们的船根本就不是什么诺亚方舟,而是一艘阿尔戈号,他们的目的地一首就是克里特岛。
而那个出现在城堡中的男人,就是老约翰和乔治认定的克里特岛国王埃厄忒斯。
可是为什么还会有处女新娘这么一遭?
而且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彬彬有礼,却从头到尾也没有说出自己叫什么,这座岛到底叫什么。
“你既然察觉出来了,我们便告诉你吧。
你觉得什么是神话?
什么是神?”
“.…..我不信这些,我答不出。”
“你觉得什么是末日?”
“人类的……惩罚?”
桑德路看着乔治,小男孩露出讽刺的笑容。
“不,是信仰的争夺。”
乔治用嫌恶的眼神瞪了一眼继母道“我们信仰的古老神明渐渐没了信徒,新的上帝出现,还有这女人的信仰……神,如何能共存?
信仰的角逐,才是末日的真相。”
老约翰拿出怀里的酒壶,惆怅地叹息:“这场末日,其实就是信徒们的斗争,神的斗争,是圣战啊。
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重演,每个人都熟悉自己的神话体系,我们要在那些过去的神话里胜出,成为英雄,成为义人,就不仅要战胜自己信仰的神话,还要破解其他邪神所布下的迷局。”
所以……这些早己上演的神话故事,搬到了这窄小的舞台,由他们重新书写神话的结局?
“邪神……你们才是邪神!
你们这些怪物!”
继母忽然癫狂。
离得最近的桑德路和老约翰赶忙上前按住她。
“你知道什么!”
“是她!
都是她!
那个邪恶的爱丽尼斯!
将我的丈夫,她的父亲献祭了!
她想召唤出她那身为巫师的生身之母!
那个魔鬼!”
“你说什么?”
继母的双眼赤红,竟不断涌流出鲜血:“她不会放过我……她是欲望的孩子……”继母发出难听的嘶哑,力竭昏死过去。
桑德路有些混乱,他突然想起爱丽尼斯,心里突然生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老约翰正好转头与他对视,两人的眼中都浮现出恐惧与试探。
桑德路从醒来,到城堡,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都是由别人引导而来的,他根本就没亲眼确认什么,爱丽尼斯与女人是继女与继母的关系,这是谁告诉他的?
他是用眼睛看的吗?
难道他还能从脸上看出继母继女这样的字?
不对,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每个人大概的身份。
他们以先入为主的观念看待着所有人。
而从继母的话中,却又得出,爱丽尼斯并没有桑德路心里那个声音说的这么无辜受害,或许她是故意献身于中年男子也未必。
“我们的认知出现了问题。”
老约翰首先开口,他灌了口酒,强行安抚着躁动的心跳。
现在有一个更大的疑点,如果他们的认知正在逐渐发生问题,那么是否可以怀疑这些生还之人的身份……他们真的是人?
“年轻人我们必须冷静下来,现在,我确确实实告诉你,我和乔治都是真实的。
虽然并不能保证以后……但是你可以在不确定的时候,随时问我们一个问题,关于我们信仰的问题。
信仰是不可复制的。
怪物是没有信仰的……你们在说什么?”
乔治皱着眉,看着老约翰和桑德路,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小男孩,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
“我没有信仰,但是我比你们更好分辨。”
桑德路伸出手指咬破一个小口子:“我是鲛人的温巢,我与他血脉共融。”
透明的血液在烛火下闪耀着温暖的光晕。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分辨不分辩的?
我只想问这女的怎么办?
我可不想让她跟我睡一起!”
乔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鼓鼓地模样,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这倒是个问题,继母现在这个状态肯定是不能让她单独睡一间房的。
跟谁睡……不对,咳咳……桑德路想起自己“己婚”的身份,定了定神,由谁来看管继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不用看着她,让她自己回房间吧。”
老约翰开口道。
“这……可以吗?”
“她自己说的,爱丽尼斯不会放过她,我们在,反而妨碍她们。”
爱丽尼斯究竟要做什么?
她们的神话体系又是什么?
如果继母说的是真的,那么爱丽尼斯从在船上开始就在策划这场处女新娘的行动,那么……她究竟想要怎么“报复”……怎么消灭其他人呢?
明明方才还是青天白日,当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外面突然就黑了下来,一日之轮回,似乎全都随着他们的行动而决定。
“神说,天上要有光体,可以分昼夜,作记号,定节令,并要发光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事就这样成了。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西日。”
——创世纪第三层,306室。
教皇对着窗外的夜色,轻轻诵读着。
“教皇,您怎么想?”
头戴王冠的少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房间中,因为少年的突然来访,外面的天似乎有些恼意。
它们发黑的脸色渐渐回暖成骇人的惨白。
“陛下,您只要相信神就行了。”
“但愿。
如果你们不瞒着我什么的话。”
亨利三世轻扶自己头上的王冠,“安德烈公爵毕竟不是王储,我希望你们有什么事情能够首先找我商量。”
教皇的眼中流露出惊惧——那如赤子般纯洁的少年将曳地长袍脱了下来,白玉般的肌肤上突兀地出现了一张黑色的人脸。
那张黑色人脸匍匐于少年的背上,看见教皇后,露出狰狞嘲讽的表情,没有牙齿的嘴上下咬合着,想要把教皇拆穿入腹。
“罪孽……罪孽啊……”亨利三世将衣服穿好,纯真的笑容没有一丝瑕疵,不顾老泪纵横的教皇,转身离开。
天满足地黑了下来。
桑德路回到自己的房间。
城堡的一应用具都很好,应该说,桑德路从来都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间。
红色丝绒的大床,白色木头做的桌椅,还有一个阳台。
他站在阳台上,正对着城堡最高的角楼,不知多久没有打理过的树木遮挡住桑德路的视线,他仅能透过树木间的缝隙偷窥到最顶层的那间屋子——烛火幽微下照出少女美好的侧影。
她似乎在整理自己的长发,一遍又一遍。
桑德路退回屋内,拉下窗帘彻底挡住外面的诡秘的寂静。
他并不能完全相信老约翰和乔治说的话,孤身一人,没有信仰。
一路行来林林总总,思绪万千无法理清,如果他跟着老约翰和乔治说的那般思考,他便只能和他们同化,成为女人曾经信过的众神们的奴役。
但是他知道女人的结局,在一滩烂泥和稻草的裹挟中,散发出病魔与腐肉的诱人气味。
那松弛的肉体勾引不了男人,却引得老鼠与虫子纷纷前往。
日与夜那“吱吱呀呀”的盛宴从来没有停止,在她活着、昏着、死着的时候代替男人长驱而入……他那时候去了哪里?
在教堂还是在哪个神灵、异教的“行善之地”,去乞求那一点一点的面包糠。
他从早上排队到晚上,又被人驱逐。
两手空空的他不敢回去,就又这样过了一个又一个白天黑夜。
他饥肠辘辘地捧着那最后半块面包回到“家”,想告诉女人,她的神明们没有抛弃她,你看,我们有吃的了……“啧,就剩一堆烂骨头了。”
“这贫民窟的老鼠倒是比人还饿。”
“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等着这老婆子死透……不太好吧,听说她还有个儿子……万一……万一啥啊万一,死干净点,给我们省事还不好?
这些贫民窟的人,翻不出什么浪来,死得越多越好,这样上头的大人们见不到贫民,才会夸我们这些下人,你懂什么啊!”
“有道理!”
……死得越多越好,死得越多越好……桑德路闭上眼,他习惯性地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脸——没有了,连眼泪都没有了。
“你在伤心。”
熟悉的声音响起。
来自深海里的水汽充盈桑德路的鼻尖,很快,桑德路迎来了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桑德路想,这大概是动物的习性,那喀索斯似乎总是喜欢抱着他。
桑德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心,他所有的紧绷的情绪在一刹那全都放松下来。
对,他还有一张底牌,老约翰和乔治不可信,桑德路所有的经历都是被其他人引导的。
只有一个是真实的,那就是那喀索斯。
他跌落进海水里,那喀索斯引诱他想要吃了他,桑德路受到引诱后,却先一步咬了那喀索斯,那是第一步,他误打误撞地与那喀索斯互相标记。
那喀索斯因为他的引诱而成年,桑德路成为那喀索斯的爱人,这是第二步。
没有一点可以由他人控制和引导。
这条鲛人,是他唯一的真实。
那喀索斯在黑暗中亲吻着桑德路的眼睛,千万年停滞的感情泛起了涟漪。
世人当海妖为致命的媚药,只有海妖明白,那些只不过是神智还未全部开启时最原始的捕猎行为,而只有他们成年后,他们才会逐渐开启所有的神智,造物者告诉他们,他们可以去爱人了。
而他们选定的温巢,是他们唯一的爱人。
世人说海妖都是为了孕育孩子而捕捉温巢,事实却相反,他们生来便没有人类高级的神智,他们是为了寻爱才会获得智慧,寻到了挚爱才会想孕育孩子。
“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有多美。”
那喀索斯着魔似地喃喃着,他轻轻拥着桑德路略显娇小的身量,桑德路卷曲的棕色发丝刮挠在那喀索斯的脸上。
“那喀索斯,我很难过。”
“有我在,你别怕。
你可以问我,你所有的疑问。”
“你全都告诉我?”
“我所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
不知怎么回事,桑德路内心升起一抹怪异地情绪,他轻轻挣扎着那喀索斯的怀抱。
“怎么了?”
俊美的鲛人歪头不解地问。
他的小妻子怎么逃离他的怀抱了。
桑德路深吸一口气,实在不想说鲛人先生恃美行凶,空气中暧昧的气息蒸腾到他脸颊发红,幸好房间没有点灯,不然桑德路连面对那喀索斯的勇气都没了。
“我问你,你知道这座岛叫什么吗?”
“不知道。”
“我们的那艘船到底叫诺亚方舟还是阿尔戈号?”
“这是人类的事,我更不知道了。”
“那这座岛上,那个中年男子到底是谁?”
“一只人皮怪兽而己。”
“没了?”
“没了。”
桑德路竟然能从那喀索斯语气中听出委屈……难道他挣脱怀抱还算欺负那喀索斯了?
“我再……我再问你。”
桑德路强撑着,内心默念不要被美色诱惑“你知道我们遇到的事情涉及了多少神话体系了吗?
神明……神明们到底怎么回事?”
空气突然凝滞,那喀索斯第一次出现了沉默。
他似是不知如何表达,桑德路安静地等着那喀索斯的回复。
“宝贝,在你们人类的眼里,我只是哪个神话体系里的一个传说吧。”
等等,那……什么称呼?
宝贝……桑德路脸色涨红,更是转过身,不愿意面对着那喀索斯说话。
那喀索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难过,但还是继续说道:“我大约知道了你们的猜测,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从深海之中诞生,没有任何事物告诉我,我是属于哪个神话,或是哪个世界。
从古至今,无数的纪元从我的生命中划过,人类的诞生也不过是我生命中微末的一点。”
那喀索斯伸出手试探着揽过桑德路的肩膀,向他比划着。
“所以,在我的世界里,它本来就这么原原本本地存在着,反倒是你们人类,说出了无数的预言、故事、神话、宗教。
这些东西有时候相似有时候又互相矛盾。
你们没有去求证,也没有去睁眼看。
最后一传十,十传百,意见相左的,就是你们视角下的恶。”
桑德路听着他的叙述,突然觉得自己内心的雾气渐渐消散,那杂乱无章的线条逐渐并为一条道路。
“所以,没有什么信仰,也没有什么圣战,更没有什么……神明。”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们说是神,我们的口中,那只是世界——世界的意志。”
世界的意志。
……原来如此,老约翰和乔治的口中,末日是一场神明之间的角逐,是一场信仰之战,然而却是每个人以自己的视角忖度世界的利益之争。
这也解释了桑德路没有说出口的一个疑点,按照乔治的说法,如果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他了解所有的神话并且闯过了考验,那么这场神明的信仰之战,到底算谁赢呢?
所以阿尔戈号和诺亚方舟其实都是指一个东西,克里特岛上的城堡里也有一个等待处女新娘的怪兽。
它们没有名字,那些眼花缭乱的名字都是其他人给它们的点缀,它们只是本来的面目。
从头到尾,那些神异的语言,都是错的。
什么新世界,什么考验,他们只是来到了一座怪物的岛屿,他只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宝贝。”
那喀索斯打断他的想法,他像是看出了桑德路的想法,轻飘飘的话语犹如一盆冷水浇在桑德路的心上:“这是末日,这场末日是人类自身罪业所带来的,你们不断地挑衅着世界对他们的宽容和给予。
这也是一场所有生灵的灾难,因为人类的种族太过庞大,毁灭你们,其他生物也会死。
世界也将活的机会留给了你们,我能感受到,‘活下去,成为义人。
’这是它让我向你转告的话,也是向所有幸存的人类转告的话。
只有活下去,才能在旧世界毁灭之际,迎来新世界的诞生。”
“否则……世界将一片混沌,再无生灵。”
“宝贝,这是一个未完的故事。
你必须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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