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制片,我带她过来了。”
被称作吴制片的女人闻声看向温言。
是个美人。
这是吴制片对温言的第一映像。
眼前的女人淡妆出席,豆沙色的唇色极衬她的肤色。
吴制片
标准的鹅蛋脸配上茶色的鱼骨辫,看上去就是一副娇软美人的样子。
选角面试最忌讳的就是浓妆淡抹,无论是什么时候面试,这都是一名合格的演员应该注意的。
温言礼貌的介绍着自己:“你好,我是林烟。”
林烟,这是她的新马甲。
温言笑着递出手,刚要接着说,眼神却突然扫到了从远处正往这里走来的男人。
糟糕!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遇到他!
她下意识就想拉着白鹭跑,然而却已经为时已晚。
男人已经朝着这边走来。
“温言,你怎么了?”
见她好好的突然攥紧了她的手,白鹭好奇的看向前方。
傅冽身上还穿着赛车手服,他手中拿着擦过汗的毛巾,正在快步朝着这个方向走来。
“我有点不舒服,实在抱歉,吴制片我们下次再约吧。”
说完便拉着白鹭转身就走。
然而,两人刚走到门口,就被不知从哪过来的保镖拦住。
“请让一下。”
话音刚落,温言就感受到了身后的阵阵寒意。
“温小姐?”
男人语调上扬,声音中似乎带着些不确定。
刚刚从楼上瞥到女人身影的第一眼,他就对她起了疑心。
像,实在是太像了。
温言闻声愣了一刹。
他认出自己了吗?
“你好,我是傅冽。”
他的声音明明听上去既温柔又低沉,但温言却不这样觉得。
“你好。”她应了一声,接着冷声反驳到:“温小姐?我姓林,我想您可能认错人了。”
除了六年前两人的那晚,他和她再无交集。
那时候温家的势力还不似如今这般样子,就算他事后去温家查她,也不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她就不相信只见过一面的两人,六年后他还可以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她。
男人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只是笑容中带着阵阵透骨的寒意。
认错了么,他可不觉得。
“哦?是吗,那请问小姐叫什么?”
“我叫林烟。”
男人看着她,半晌一笑,点点头,道:“好,林小姐是吧,既然傅某认错了人,能否请林小姐给傅某一个面子,让我请林小姐一同共进晚餐?”
他心头的疑惑还未解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一旁的制片人默不作声的打量着两人,传闻中傅氏集团的傅总一向是不喜女人近身的,她虽然和他没什么交际,但也是在酒会上打过几次照面的。
她的确从未见过傅冽身边有什么女伴。
那他现在这般殷勤的请那女人吃饭,莫不是看上林烟了?
“是啊林小姐,傅总都开口了,怎么也得给他一个面子。”
吴制片思考一番后,帮衬到。
林烟皱眉,下意识想拒绝,却又听吴制片说:“你不是来找我面试的吗?我刚好也不了解你,不如就借傅总牵线搭桥,我们一会细谈一下?”
吴制片的话打消了温言想要拒绝的念头。
反正今晚这么多人在,她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既然如此,她去就是了。
包厢内,傅冽绅士的让温言来点菜。
“林小姐是哪里人?”他装作不经意的开口。
“我是外地过来的,不是本地人。”
傅冽点点头:“外地哪呢?”
温言附在菜单页码上的手一顿。
“B市。”
“B市啊,是个好地方。”
她强装镇定,将菜单递给了身旁的吴制片。
“林小姐之前有来过A市吗?”
他十指交叉,补充到:“尤其是六年前。”
林烟与他对视:“从未。”
“我很少出省。”
语气坚定,不像是编的。
傅冽似乎有些失望。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直到菜全部上齐后,男人才突然开口“怎么能没有酒呢,再来点红酒吧。”
“不用,我们今天都是开车过来的,不太方便。”
白鹭婉拒。
“没关系,如果喝醉了,我的司机一会送大家回去就是。”
“毕竟喝点红酒可以助兴不是么?”傅冽目光淡淡一瞥,转向看着注意力在菜单上的女人:“你说呢,吴制片?”
这吴制片在圈里也不是白混这么多年的,几年历练下来,也成了人精。
吴制片笑了一下,随即看向温言:“是啊林烟白鹭,来都来了,喝点红酒也不会醉到哪去的。”
“可是……”
白鹭依旧要拒绝,胳膊却突然被温言拽住。
“好,那就喝吧。”
她倒要看看这男人想耍什么花样。
白鹭酒量一向很差,没喝几杯就不行了。
傅冽喝的虽不是红酒,但几杯烈酒下肚,他脸色竟然浑然未变。
温言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开始装醉。
她天生皮肤敏感。
无论什么酒,她喝几口就会变的面红耳赤,装醉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很晚了傅总,我们要回去了。”
傅冽起身,爽快的答应:“好,我送你回去。”
他说的是你,不是你们。
“吴制片,我打电话叫司机送你和白小姐回家,林小姐由我来送就好。”
“等下,我和白鹭住一起,我们自己回家就好。”
傅冽闻声看向吴制片。
吴制片是个明白人:“我和白鹭今晚要讨论下剧情,她今晚我就带走了,讨论完直接让她住我家就行。”
“不行。”温言拒绝道:“讨论剧情换一天不行么,今夜她都醉了,还怎么讨论?”
吴制片冲她笑着:“林小姐,这就是你外行了,这剧情越是在这种酒醉的情况下讨论,越是容易想出爆点。”
白鹭这会虽有些上头,但平日里的她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一听要讨论剧情,便浑身起劲。
“讨论剧情?那走啊,吴制片。”
她和吴制片也算相识甚久,彼此的信任感都不低。
得了白鹭的同意,吴制片扶着她便出了门。
这下,包厢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走吧林小姐,我送你回家。”
温言还在装醉,她自知此时说话不能逻辑太清楚,以免被他察觉到自己没醉。
“傅先生,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女性晚上一个人实在不太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不了傅先生,我们又不太熟,我实在不好麻烦你。”
傅冽闻言眯了眯眼,他忽地低下头,凑近了些,声音中透露着些许危险:“哦?我们不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