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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目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是作者“明月落枝”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明翙明禛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主角:明翙明禛   更新:2024-08-21 07: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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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翙明禛的现代都市小说《畅销书目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是作者“明月落枝”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明翙明禛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畅销书目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精彩片段


“我从来不戴荷包的。”明翙直接打断她。

“你何时开始不戴的?”明袖不解。

明翙面不改色道,“来燕京之后。”

甄宝珠瞬间感觉自己被明翙当猴儿耍了,她眼眶微微发红,低着头,—副委屈模样,等着明袖为她做主。

可她没等到明袖说话,就听温玉茹房里的丫头欢欢喜喜地跑进来,“大公子来了,夫人,您快去看看。”

温玉茹即刻起了身要去接人,明翙却—把拉住她,对她道,“大嫂嫂就在此处,等大哥哥来接。”

女人主动久了,可不就下贱了么?

温玉茹嘴角微抿,听了明翙的话,坐回罗汉床上,对那丫头道,“你去同大公子说,就说我在四姑娘处,—会儿再回房。”

那丫头挠了挠头走了。

话题已然转到了明朔身上,甄宝珠也就被忽略下来。

她尴尬得坐不住,起身辞出。

明翙摆摆手,让她先走。

—出房门,她那带笑的脸便瞬间阴沉下来。

知棋恭恭敬敬地守在门口,微微行了个礼,朝她意味深长地看—眼,很快便收回了眸光。

这—眼,让甄宝珠愤恨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从明翙的房里出来,是—条曲折的长廊。

暮春扶着她的手,欲言又止道,“姑娘,咱们当真要听吕夫人的么?大公子从来不出府的,他若知道——”

“你懂什么!”甄宝珠呵斥她—声。

暮春闭了闭嘴,不敢再多说,只道,“奴婢瞧着,知棋那丫头是不是送了假消息,四姑娘的肚子瞧着也没什么不对的,与大姑娘大少夫人说话时也没什么异样。”

甄宝珠眸色深了几分,幽幽道,“你没听知棋说?她要碰到男人才会干呕。”

暮春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是奴婢忘记了。”

甄宝珠呵笑—声,看了看这满院子的霜白,天上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雪,景色好极了,“没事儿,我有的是时间与耐心,明翙的东西都会是我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明日所有人都会集中在马球会上,到时候—定会有诸多好戏可看。

想到这儿,甄宝珠又扬起—个无辜的微笑。

“明翙,不是我要害你,是天,要你死。”

……

明朔人已到了房中,坐在轮椅上环顾四周冷清,又看了—眼铺在床上的新被褥,神情有些说不出的冷峻。

相思局促地立在屋子里,头皮发麻,“公子,夫人说,她还要在四姑娘房里坐—会儿,让您自己在屋子里等。”

明朔眼神凉凉地看向那丫头。

相思只感觉后脖子猛地窜出—股寒意来,“是夫人亲口说的,公子若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四姑娘,对了,大姑娘和甄姑娘也在。”

明朔眼神冷得可怕,声线冰冷刺骨,“再去叫她。”

相思去了—趟明翙房里,又孤身—人回来,回来时腿都是软的。

这会儿,明朔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眼底蕴藏着狂风暴雨—般的阴戾,黑压压—片,叫人瘆得慌。

温玉茹自嫁到明家,贤良淑德,万事万物以夫君为本,从未像今日这样对他冷淡过。

曾经那些小打小闹,不过是夫妻间的情趣,如今这回,倒像是真的要同他闹了。

明朔扯了扯嘴角,眼中晦暗加深,“她当真要与我和离,若我不来,她便要在马球会上为自己挑选好下任夫家?”

相思哪敢答话,瑟缩着脖子道,“夫人是说笑的,大公子千万别放在心上。”

明朔平日里不出门,那张消瘦分明的俊脸泛着冰白的苍白,让他在这半明半暗的房间里,犹如鬼魅—般,好看是好看,但极为可怕。


就在这时,明翙走到她身边,抬手按住她的手背,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祖母,这镯子是我昨晚睡前送给墨书的,并非她偷盗。”

墨书紧张的缩了缩脖子,跪在原地半点儿也不敢动。

知琴却是脸色一变,难以置信的转眸看向墨书,眉间几不可见地拢起一抹煞气。

她跟在明翙身边伺候已有十年,说不上尽心尽力,可明翙从小到大都很依赖她,所以她才能做她院儿里当之无愧的老大,底下的丫头小子们也都听她的,屋子里但凡有好物好吃的,明翙也总是第一个赏给她,为何才至燕京,明翙却转而对一个蠢笨的知书好了起来?

她心头抑制不住的窜出些愤怒,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一大早见墨书手上的镯子,便醋得发了火,还狠狠扇了那小贱人一巴掌,可此刻,看清明翙眼底对墨书明目张胆的偏爱,她突然有些慌了,“奴婢原不知是姑娘送给知书的……老夫人……奴婢冤枉……”

“不管是不是我送给她的,也轮不到你来多管闲事,你只当院子里没我这个主子了?”明翙轻笑一声,为知琴的离开,漫不经心地加了一把火,“还是说,你当真以为你与张管事的私情瞒得过我?”

此话一落,知琴猛地一颤,脑子里嗡的一声。

寿春堂中众人脸色也皆是一变,就连一向漠不关心后宅斗争的明禛也抬了抬锋锐的眉眼。

姜老夫人登时肃了脸色,“什么私情?”

明翙道,“她与张管事在我房里,被我瞧见了。”

杨嬷嬷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回头去看老夫人,果见老夫人脸色越发阴沉,连世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要不是闹着换院子的事儿,姜老夫人本也不大放在心上,她侵淫后宅多年,手底下管着无数丫鬟小厮,知书知琴这点儿丫头们吃醋争宠的小伎俩根本瞒不过她的老眼,寻常不闹到她跟前也就罢了,没想到,知琴竟然当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的面儿与管事偷情!在涧西老宅五年,没有她坐镇,还不知那些丫头们如何在阿翙头上作威作福,如此当真是触了她的逆鳞!

她眯了眯敏锐的老眼,“来人,现在便去将牙行的人叫来!”

今日正好,让她来替阿翙清理清理门户。

知琴早已如一滩烂泥摊在地上,牙行的人很快入了府,将哭闹着不肯离开的知琴带了出去。

吕氏听到消息时匆忙赶来,被寿春堂的气氛吓了一哆嗦。

见明翙倚在老夫人身边,祖孙二人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心头更是慌得直跳,好在知琴已是一枚废棋了,她被赶出侯府,也并未牵扯到她,明翙身边还有个知棋呢。

她定了定神,扯了个笑,走上前去问安,又客客气气的说,“四姑娘今日起得真早。”

明翙翘起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比大伯母还是晚些,不过比大伯母来得早而已,祖母,不若日后阿翙来伺候你汤药罢?”

吕氏嘴角微抽,她这话说得仿佛她伺候老夫人不尽心似的,虽然她是偷懒睡了会儿懒觉,可这老不死的,每日觉那么少,她一个年轻妇人怎么伺候得过来?

她心头怨恨,面上却仍旧是慈善的微笑,“我是做儿媳的,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职责,四姑娘你就别凑热闹了。再说了,只有我亲手做的米粥,老夫人才肯吃呢。”

明翙转过脸,对上她殷切的双眸,冷笑一声。

米粥,就是她亲手做的一碗碗米粥,害得祖母身体越来越差,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当个废人!

吕氏尝过权力的甜头,自是早就不甘心屈居人下。

祖母一日不放权,她便一日盼着祖母死。

以至后来竟对祖母下了狠手。

“阿翙有这份孝心,祖母心里很是高兴,不过你这丫头还未长大,还是多睡睡懒觉的好,能长身体。”老夫人抚摸着明翙的发顶,笑道,“你有空多过来祖母院儿里坐坐,祖母便已经很高兴了。”

屋中炭火热烈的燃烧着,一片暖意,青烟袅袅里,鬓发霜白的老人家面目慈爱。

明翙心中酸涩,一片难言的复杂,只恨不能一直窝在老人家怀里,对她述说自己的思念。

吕氏忙道,“老祖宗说得对,我看翙丫头眼下都有了青黑,想是刚来燕京水土不服还没睡好罢,也不知腿伤怎么样了,还是多歇息歇息才是。”

婆媳二人看起来格外和谐,老祖宗如今还是很宠幸吕氏,她一时半会儿动不了姓吕的,不过,她会让吕氏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明翙抿了个假笑,悄然握紧了拳头,“那阿翙先回去搬东西去。”

姜老夫人摆摆手,十分高兴,“去罢去罢,禛儿,你让人帮帮阿翙。”

明翙人才走到寿春堂门外,从廊下出来,便感觉后脖一紧,有人用手揪住了她的衣领,力气大得几乎将她提起来。

她缩着脖子,跟随男人的脚步走了许久,在寿春堂外的假山石下停住脚步。

她吃疼的抿了抿唇,忙侧过脸,“二哥,你弄疼我了。”

明禛脸色漆黑无比,修长至极的双眸覆了一层淡淡的寒霜,眉间紧拢如山,隐隐藏着一丝愤怒。

明翙不解的盯着他,二哥生得眉眼如画,雪粒纷扬的景色里,他美得不似真人。

她一时看呆了,有些出神。

有二哥这样郎绝独艳的美色在,她自小看到大,怎还会看上谢云绮呢?

“发什么呆?”

“啊?”

男人曲起手指落在她眉心,明翙吃痛的捂住额头。

其实二哥敲得并不疼,但她有意想同他多亲近,故意皱着小脸儿说疼得厉害。

果然,面色冰冷的男人动了动眼角,那温热的指腹便落了下来。

她舒服的扬起头,感受他难得温柔的揉捏动作。

寒风扬起她鬓角的一缕乌发,少女肌映流霞,娇艳尤绝。

明禛眸子讳莫如深的凝她一眼,手指僵了僵,轻轻放开她。


“好了,阿翙,你既受了伤,便不必这样可怜兮兮的跪在雪里博我同情,你这孩子,当真是冥顽不灵,你真要气死我是不是!”

迷迷糊糊间,明翙似乎听到了明家老祖宗苍老威严的声音。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明禛不让她出宫去送她最后一程,听人说,老人家曾精心备好的楠木棺椁在明家抄家那日就被人用刀斧砍得稀烂,后来的那副棺材又小又窄,里头用一张草席裹了她的尸身,凄凉至极。

她一愣,僵冷的身子便不受控的歪倒在地,额间磕在雪地里,砸得脑门儿发疼。

青石板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雪,她整个人跌进雪里,几个丫头飞快从旁边跑过来扶她。

她腿上疼得要命,长睫微颤,扬起小脸,透过层层雪雾,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

是她看错了不成?

祖母怎的还活生生的在这儿?

难道祖母是来接她一起走的?

她眼眶一热,心中刚闪过一道疑问,便又听右手边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句,“二哥哥性子冷,翙妹妹不想同他住也是情有可原的,还剩下的几个院子,风景都还不错,祖母叫四妹妹再选选便是了,何苦闹成现在这个地步呢?”

“是啊,老夫人。”那话音一落,很快便又响起一道温柔无比的甜糯嗓音,“不若,让四妹妹同您一道住,我……我喜静,我去春山苑的新月小筑住罢?”

乍然听到春山苑三个字,明翙突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失声道,“不要!”

所有人都震惊又狐疑的朝她看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扫过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年轻面庞,明翙微微怔忪,很快小手便冷得哆嗦起来。

偌大的寿春堂,雕梁画栋,檐下花团锦簇的簇拥着四五个明艳少女,身上皆穿着锦衣华服,有那怕冷的,早已披上了厚厚的狐裘,身穿桃红短袄的丫鬟们各自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伸长脖子往这雪地里瞧,几个老脸肃然的嬷嬷神情复杂的从檐下走出来,作势要来扶明翙进屋子里去暖和暖和身子。

明翙虚弱的身子在雪中摇摇欲坠,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总感觉眼前的场景像一场大梦。

她分明从城墙上跳下来,死得粉身碎骨的,怎的,这会儿还跪在雪地里呢?

“四姑娘,跟老奴进堂中去暖暖身子罢。”杨嬷嬷叹口气。

明翙伸出手,看了一眼落在掌心的雪花,又颤巍巍的睁开猩红的双眼,对上廊檐下那道身着粉白长裙的身影。

是甄宝珠没错,还是十五六岁时的甄宝珠。

她俏生生的一张笑脸,粉荷霞垂,李花烟润,尖细白皙的下巴缩在簇新的灰鼠毛领子里,露出一双明亮黝黑的大眼睛,看起来单纯无害极了。

如果明翙没记错,贞元十六年,明家三房和旁支的几个亲戚都从涧西老宅搬到了燕京安陆侯府住下,她是明氏的养女,在燕京住了十年,又被送到了涧西,今岁老宅搬迁,正好同三房的兄妹两个一道进燕京,而甄宝珠是大房继室吕氏的亲侄女儿,因父母双亡,无处可依,便也跟着入了侯府,一直跟在吕氏身边教养。

看到甄宝珠后,明翙才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原来,她死了,又活了。

老天爷可怜她被渣男利用一辈子,竟给了她从来一次的机会,让她重新回到了十五岁才刚到燕京的时候。

她哭笑不得的扯开嘴角,压下心头那快抑制不住的热烈欢喜,将早已冻得没有知觉的小手放进杨嬷嬷温热的掌心里。

杨嬷嬷知道这位四姑娘脾气一向是最乖戾的,一大早就为了分院子的事儿同老夫人闹得不痛快,分不到自己称心如意的院落便要死要活的往雪里一跪,也不顾惜自己那本就受了伤的身子,可二公子的院子本就是最好的,多少女子想住进春山苑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二公子松了口将新月小筑让出来,偏四姑娘不领情。

好在这会儿她也不哭了,只红着眼眶,乖巧的跟她进了寿春堂。

一大家子女眷这才跟着一道进了温暖的堂中。

几个姐妹凑上来劝说明翙莫要再与祖母闹僵,大姐姐明袖偷摸着将一个汤婆子塞进她手心里。

屋子里温暖如春,老祖宗端坐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恨其不争的别开头。

明翙神情恍惚的听着耳边热闹嘈杂的女人声音,炙热的视线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还活着的老人家,心底蓦的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

“祖母……”她眼底一热,再次跪在地上,深深的向老人家磕了个头。

姜老夫人以为她还要同自己闹,皱了皱眉,“明翙,不要仗着我疼你,便得寸进尺。”

明翙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嘴角微抿,“阿翙不敢,阿翙这一跪只是为了同祖母告罪。”

姜老夫人见她松口,“既如此,你到底要选哪个院子?家里姊妹们都等着,只有你定了院落,其他姐妹才好选。”

看,原来老人家对她的偏疼从未变过。

可她呢?她十岁被老祖母送回涧西老宅,以为她根本不爱自己,十五岁从涧西回燕京,竟对疼她爱她的老祖母越发疏远,以至此后二十年,她竟很少在她膝下承欢,临死前,不能前去看她一眼,也成了她上辈子的遗憾。

明翙扬起明丽泛红的双眼,清凌凌的桃花眸,再没有之前的骄纵愤怒,只余一片坚定的清冽。

“祖母,阿翙想通了,阿翙要住二哥哥的春山苑!”

堂中众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都对明翙突然的转变感到疑惑。

姜老夫人却是爽朗一笑,叫她过来,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这就好,一早便给你安排这院子,便是想让你在燕京安心住下,你二哥性子虽冷,却也最疼你,你不用怕他,他若欺负你,你只管来同我说,祖母替你出气。”

安陆侯府百年基业,虽只是个侯爵,却是维系了几百年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旁支族亲算起来几百多户人口,曾是涧西最顶尖的权贵豪族,祖辈们意气风发跟着大宁的开国皇帝打天下,身负从龙之功,立下汗马功劳,却并不贪图富贵,只封得一个侯爵,世代罔替,一直沿袭至今。

安陆侯府的嫡系一直盘踞在地大物博豪门林立的涧西,大宁迁都北方后才随皇帝一路搬到燕京,刚开始进燕京的,只有嫡支一脉,因而侯府在燕京占地面积并不大,府上的院子也不多,老人家念旧,不肯搬新家,众人便同她一道住在这明福巷子里。

以前三房和明翙在涧西老宅住着,倒也住得下,如今她入了燕京,老夫人便让人将府上的院子重新打理修整了一遍,让家里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姑娘重新择选住的地方。

明面儿上说是让所有姑娘们都选,可老夫人到底是最疼她,不过想了个由头让她选最好的罢了。

偏偏她上辈子不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一味以为祖母是刻意将她安排到性子最冷的二哥身边,让她去受罪的,所以要死要活也不肯去春山苑,家中其他姊妹也都知道二哥阴冷狠厉的名声,谁也不敢贴近他,反倒让甄宝珠钻了个空子,住进了二哥春山苑里的新月小筑。

说起甄宝珠……


明翙意味深长地看向明朔的残废右腿,果真听他又道,“玉茹今日与我吵了几嘴,夜里并未与我同床共枕,而是睡在旁边耳房,听见我床边动静,才过来帮着我捉住了这贼人。”

那小厮此刻已经被人捆绑住了,嘴上也塞了布条,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手心里还握住明朔惯常挂在腕间的串珠。

不过是个家贼,想偷主人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忠武侯夫人跟姜老夫人说了—声,便从明家退了出来。

吕氏这会儿有些怔愣,甄宝珠也抿住了嘴角,显然她们二人都没料到安排好的事会变成这样。

姜老夫人转身便给了吕氏—巴掌,吕氏被打蒙了,眼底渗出几抹泪花,颤巍巍道,“老夫人……儿媳可是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现在还不知道?”

“儿媳是真的不知道……那侯夫人自己说要来,儿媳不敢推辞,想来咱们府上没什么怕她知道的,索性才随她去了。”

姜老夫人脸色十分难看,“今日若玉茹当真出了什么事,那侯夫人红口白牙嘴—张,她便别想活了!你这个做婆母的,是怎么对儿媳的?就算她今日只是受了风寒,闹出动静,你也不该合着外人—道来看她,她是个闺阁女子,万万没有没经过通禀,就见外人的道理,你也是做人母亲的,做过千金大小姐的,就没想过这些?”

“儿媳知错了,母亲饶了儿媳这次罢。”

吕氏露出羞愧之色,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哭得十分可怜。

明翙见老夫人还有原谅她的意思,便插了—嘴,“祖母,我本来有事儿想来找大嫂嫂,谁知刚到这院中,便瞧见知棋姐姐与这小厮在角门处说话,阿翙离得远,并未听得真切,也不知他们是不是合谋要偷大哥哥的东西。”

吕氏脸色微变,甄宝珠的小脸儿也瞬间煞白。

明朔微微抬起眸子,深邃乌黑的眸子静静地看向—脸单纯的明翙。

姜老夫人听了这话,便知其中还 有猫腻,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沉了口气,道,“叫知棋来。”

她进了温玉茹与明朔的房间里,杨嬷嬷和几个利索的婆子很快便将知棋带了过来。

杨嬷嬷手下不留情,将知棋粗暴地按在地上,知棋吓蒙了,抬眼看见明翙便要求救,“姑娘,你要帮奴婢啊,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明翙嘴角噙着淡淡的冷笑,并不理会她的求救,转而对姜老夫人委屈道,“祖母,不知为何,阿翙最近总是找不到知棋姐姐,听墨书姐姐说,她三番两次就往幽兰苑跑,阿翙从没听说她与幽兰苑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大伯母有什么事需要叮嘱她?可她是我的丫鬟啊,不听我的,难道还听旁人的?”

这话说得太过委屈,姜老夫人几乎是立刻心疼地抚着明翙的小手,“乖乖委屈了,这知棋不堪大用,回头祖母给你换几个新的丫头,可好?”

明翙眼眶红了红,真心实意感激姜老夫人,“阿翙都听祖母的。”

姜老夫人将屋子里的人都清了—遍,留下几个签了死契的心腹,才开始对知棋用刑。

知棋心性并不坚定,那小厮也是拿钱办事儿。

很快便交代了吕氏让她买春药给那小厮,让那小厮趁明朔不在,强逼温玉茹云雨—事。

温玉茹俏脸发白,明朔神情晦暗。

吕氏噗通—声往地下—跪,这会儿脸上半点儿血色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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