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跪在这儿给我好好的听着巴掌声,听听这声脆响,也让你们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这侯府谁是主子,就算有老夫人在,可我也是明媒正娶,在官府过了户籍的正经大夫人,八抬大轿从侯府正大门抬进来的主子,我身为侯府当家主母日后便要为这侯府担起管家之名,谁要行径上为侯府抹了黑,我定不轻饶。
留下了丫鬟,来处理这边,我得赶紧去前厅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江一北,这位一面没见过的夫君,如今正假死躺在棺材里头等着我去做最后的盖棺仪式呢。
哪怕是他的亲生母亲,娶了妻之后,我这位大夫人不出面,他这棺材盖儿也别想扣上。
哪怕心急如焚也得等着我到场,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如心所愿,算计了我的一生,算计了我的陪嫁,而他躲在外头和心上人逍遥快活。
还让我在府里给他养活老娘,养活子女,替他在官场到处周旋巩固侯府实力。
让长大的侯府庶子以我这嫡出长子之名进了仕途,更是让那庶女以我的钱财高嫁。
前厅,白帆高挂。
哀乐西起。
看着此情此景,我唇角溢出一丝冷笑,前厅这会儿还不知道后院发生之事,厅堂正中间端坐了一位50多岁的中年女子,正是我的婆母,表面慈眉善慕实则背地里坏的能掐出水来。
怎么才过来?
老夫人声音不悦道。
我微微弯腰行礼,回婆母,儿媳伤心过度吃了副药,觉得稍微能站起行走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
哼!
婆母的不屑,我并未放在眼里。
现下重中之重,便是要把江一北,我这好好夫君钉死,既然你想躺在棺材里,那我便成全你,让你永生永世,都别想再爬出来!
婆母,您也累了一天了,眼下到了饭点,人不吃不行,您要是再有个什么好歹的,这偌大的侯府可叫儿媳该如何是好…说着我便抽出手帕,满脸哀伤。
老不死的却摆摆手,我儿子都死了还有什么心思吃东西,我看你就不是个好东西,赶紧让我儿入土为安,等他过了头七,你也便在祠堂闭门思过三日,当妻子的竟对自个儿的丈夫这般不操心,没了夫君我看你也没掉过几滴眼泪,没心没肺的东西。
老太太这会颇为疲惫,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我跟这老不死的,相处了20多年,自然知道她是什么德性,平时对我总会挑些小毛病来惩罚,总是不让你日子过的舒坦,表面上又对你慈爱有加,等到能用到我嫁妆的时候那便是实打实的好啊。
婆母,这恐怕不妥吧,夫君是为国捐躯,理应在家中停留7日,让大家祭奠方可下土为安,您这早早了事…你闭嘴!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安排起我儿来,让你现在立刻为他入土为安,你便听话照做就是,合得来说这般絮絮叨叨的话,长的一副碍眼样,说话也是这般的让人心烦。
老太太越心烦,就越坐不住,哀乐不停,人老了最是迷信,即便是帮儿子演这场戏,可到底在灵堂中也是心有忌讳,只想赶紧完事,自己离开这鬼地方,也能让早些从棺材里出来。
亲家母真是好威风,当初三到西次到我家求娶,我可是没瞧出来,您骂人这般伶俐,如今我女儿新婚燕尔,夫君却是个命薄的,年纪轻轻一命呜呼,剩下我女儿,这以后的路可如何走,哎。
贺夫人面色愁容,眼睛里却透着凶狠,杀过人的将军可不是都城里,养尊处优,手无缚鸡之力,后宅夫人那般柔弱,死死的盯着老刁婆,成了婚变脸速度之快令人乍舌,你儿子都死了,我女儿以后是不是你儿媳妇儿还两说呢,别蹬鼻子上脸。
接着道,如今姑爷为国捐躯,竟然连灵堂都不让摆放,也不知老太太是何居心,世子丧事办的如此这般随意,老夫人难道想赶紧办完丧事,好让您的二儿子尽早继承世子之位?
不如我去上报朝廷问问圣上,是否应该让英雄的尸体,草草下葬,赶紧将江府二公子抬至世子之位,亲家母,您看如何?
堂内众人,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