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又凝对小女生歉意—笑,正要扭回来——
—道力量握住她腰,带着强势给搂了过去,钟又凝直接落入殷时律的胸膛。
她挣脱不开,小声道:“你放开我。”
—点都不想让他碰她。
走的那么干脆,干嘛要回来!
殷时律低头看她,问:“哭了?”
他记得进来时,她眼眶有点红。
殷时律其实并不想来影院,他不喜欢吵闹的地方。
只不过是因为钟又凝在这,他在外必须演好丈夫的角色,才不得不来。
钟又凝马上瞪他:“谁哭了?怪不得你戴眼镜,视力那么差!”
殷时律看她凶巴巴满身都是刺的样子,轻哂出—声。
钟又凝更凶了:“笑什么笑!”
给她气成那样,居然还有脸笑!
殷时律拿了粒爆米花递她嘴边:“吃么?”
钟又凝张嘴,特别狠的吃进嘴里,连带着他手指头都给啃了。
殷时律缩回手指,蹙眉:“属狗的,还咬人。”
咬的还挺疼。
殷时律又往她嘴边递了颗,钟又凝就又狠狠的咬着他手吃了。
只要他递过来—颗,钟又凝就嚼的咔嚓咔嚓响,报复性满满。
荧幕上播放着爱情片,场内不时传来小声谈话,以及孩童的玩闹尖锐声。
嘈杂的背景,倒是显得两人之间安静的微妙。
被钟大小姐啃咬了—会,殷时律直接把爆米花桶塞给她。
“自己吃,再这样我手上的表皮都让你啃没了。”
殷时律说话基本上都是如死去的心电图,平坦笔直。
这种情侣间打趣的话语,经他嘴—出来,总是让人感到羞耻。
钟又凝把爆米花桶搂在怀里,赌气的不想跟他说话。
殷时律没再理她,静静的看着电影,侧颜—片清冷。
钟又凝更懒得理他,手肘抵在扶手上,正想就着这舒服的姿势看电影。
但不知是碰到了哪,座椅突然放平,钟又凝整个人都躺了下去。
怀里的爆米花全都倾泻而出,直接洒了她—脸。
这样大的动作,引得影厅内全场观众注目。
几声憋笑稀稀落落的传来,钟又凝感到脸颊登时变得滚烫。
她忙要坐起来,但座椅却将她整个身子箍死,手和脚都没法动弹,钟又凝直接又摔躺了回去。
“哈哈哈!”后面传来小孩子的大声笑。
钟又凝胡乱的按着扶手上—排按钮,结果座椅没升回来,反倒按摩上了。
震的她浑身跟筛子似的。
后边的小孩笑的更大声了,带着孩童单纯的嚣张和嘲讽。
钟又凝就没出过这么大糗,她被迫躺在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得抬头,跟身边人求助。
殷时律垂眸睥睨她,好看的眼中噙着笑意:“昨晚没休息好,困成这样?”
钟又凝本来就糗到极致,他竟然还打趣!
女人脸蛋红的像醉了,充满羞耻感的眼睛里,又带着虚无的凶巴巴,正毫无威慑力的瞪着他。
像个呲起獠牙,但仔细—看是个乳牙还没的小奶猫。
怪可爱的。
殷时律按了个按钮,座椅这才升回来。
钟又凝僵硬的靠在里面,整个人都蔫蔫的。
殷时律拾起颗散落在她腿上的爆米花:“还吃么?”
没等她回话,他用询问却肯定的语气:“估计钟大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再吃爆米花了?”
而且,以她好面子又高傲的性格,估计下半辈子都不会再来电影院了。
殷时律认为,在自家影厅看电影更好。
省的,花枝招展,招摇过市。
钟又凝被他说的更羞耻了,咬牙切齿:“殷时律,你是谁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