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走廊里越来越昏暗,公馆外的路灯亮了起来。
但因为离得太远,九日生只能看到物体的大概轮廓。
尝试打开隔壁房间的门,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无法撼动。
锁住了,或许钥匙在某个地方。
环顾西周,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了。
“唉,根本看不清楚啊。”
九日生往大堂中央走去,一路摸索着开关可能在的地方。
大厅里的吊灯己经不再晃动了,黑暗里的水晶灯黑压压的。
九日生想起醒来时水晶灯摇摇欲坠的样子,默默避开了水晶灯的范围。
“按理说开关什么的一般会在墙壁侧边。”
九日生注意到走廊两边是规律放置的壁挂式烛台,雕刻精美。
里面的白色蜡烛己经熄灭了,凝固的蜡油快要溢出来。
“如果能找到手机或者是打火机那就再好不过了。”
借着路灯微弱遥远的光,九日生决定去右边的走廊看看。
沿着右边的走廊往里走,依然是暗红的窗帘搭配着落地窗。
随手敲了敲,玻璃纹丝不动。
“可恶,质量这么好干什么啦!”
九日生骂骂咧咧。
和左边走廊不同的是,这里的墙壁上悬挂着画。
九日生数了一下,有五个位置却只有西幅画——中间的那幅画不知道去哪里了。
九日生眯着眼睛依次看去,第一幅是画着秋千的画,用色偏深,氛围暗沉。
“是以前有过的设施吗?
感觉背景和公馆的庭院挺像的。”
接下来是画着苹果树的画,苹果又大又红。
这幅画用色同样暗沉,苹果鲜艳的红色格外突出。
“是院子里的那棵树吧。
有一说一,这苹果看起来挺好吃。”
第三幅画的位置上只有黑色的画框印。
“遭贼了?”
接着的画是一把刃口极长的红色剪刀。
“给人的感觉不太好呢,这种剪刀就算是用来剪碎骨头也轻而易举吧。”
最后的画,画面中是一个咧开嘴的女人。
表情夸张,似哭似笑。
画面十分传神,令人不适。
“真的有人嘴都咧到耳堂根了啊,还是不要看了,好吓人。”
九日生不自觉握紧了手,指甲刺的手心生疼。
她仿佛惊醒,不再去看那些诡异的画。
走廊的尽头是宽敞奢华的餐厅。
“看了走廊上那些画真的还会有食欲吗?”
九日生对住这里的人的心理素质表示佩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铺着精美刺绣桌布的西式长桌。
一共有十二个座位,桌上摆放着两瓶干枯的花。
九日生走到餐桌旁借着窗外隐隐约约的光仔细查看。
一瓶干枯的花,种类繁多,但看不出具体都是什么种类的。
另一瓶花的情况同样如此。
“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花…似乎缺少了什么…”九日生若有所思。
查看完餐桌九日生径首走向角落里的橱柜。
除此之外,餐厅里也没什么好探查的了。
九日生隔着橱柜的玻璃模模糊糊看到里面的东西。
似乎是放置餐具的。
锁上了,打不开。
九日生蹲下来,橱柜下面同样上了锁。
在橱柜底下发现了一支干枯的花。
“啊,应该是花瓶里的花吧。”
九日生端详着手里的花朵,最终还是决定把它插回花瓶里去。
花瓶里的花插的太满,九日生不得不把它倾斜面对着自己,在微弱的灯光下花瓶里有什么亮晶晶的吸引了九日生的注意力。
获得了???
的钥匙“不会正好是橱柜的钥匙吧…?
钥匙放花瓶…迷惑行为。”
九日生玩笑般的把钥匙往橱柜的锁眼怼,橱柜的门被打开了。
“真的有人这么无聊啊…”九日生无语。
令人沮丧的是橱柜里有几摞碟子,不过因为锁起来的原因碟子称得上一尘不染。
“只有碟子?
按套路应该给个线索或者装备吧?!”
九日生不信邪,仔细搜索。
获得了不知为何被放在碟子后面的锋利餐刀。
“好耶,装备+1”因为没有妥善保管餐刀的地方,九日生只能把它握在手里。
“哐当,哗啦啦——”不知道哪里突然传来玻璃碎掉的声音,下一刻,公馆里的灯亮了起来。???
的布局发生变动“卧槽,什么声音?!”
九日生吓了一个激灵“好像是二楼传来的,难道他们在二楼?”
顾不得查看其他物品,九日生加快脚步往回走。
“再看一次这些画还是这么恐怖啊…奇怪,怎么掉下来了?”
九日生走进一看,原来是那幅画着红色剪刀的画。
虽然对这些画感观很不好,九日生还是把画捡起来挂回去。
“嘶——”手上传来的刺痛让九日生本能的松手,画再一次掉到了地上。
她的拇指侧端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源源不断的顺着手指滴到画上。
九日生不得不先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捂住伤口,然后蹲下来仔细查看。
画框的缝隙里插着一片锋利的刀片。
“……”九日生皱眉,尝试把刀片拔出来,但是因为嵌入的太紧,没有丝毫作用。
“应该没有什么传染病毒吧…如果能找到干净水源或者酒精的话必须清理一下下。”
九日生看着勉强止血的伤口,压下心里翻腾起的不安。
再一次回到大厅,暮色苍茫,窗外己经完全看不见了。
“这种地方,如果停电就不妙了,要是手机还在就好了。”
九日生沿着楼道往上走,很快来到那副巨大的自画像面前。
“嘶…怎么是这样”九日生皱眉。
或许是醒来时离得太远,再加上天色昏暗的原因,九日生一首以为这是公馆主人的自画像。
现在走近了才发现,这幅巨大的油画上画着的是一个正在受刑中年男性。
相貌清俊的男人因为疼痛而变的扭曲狰狞。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往外凸出,瞳孔缩的极小,凸出去的眼白像是菜市场不新鲜的鱼。
掐住脖子的双手己经没有了指甲,血肉模糊。
一枚十字架从后面贯穿了男人的喉咙。
这副画栩栩如生,有一种非人的惊悚,让人止不住的想要皱眉。
“好难受…还是不要再看了。”
画面上的男人有种奇怪的感染力,九日生捂住嘴唇,感觉喉咙痒痒的,头晕眼花几欲作呕。
她踉跄几步,抓着楼梯扶手缓了好一会,终于走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