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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

陶陶陶桃子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棉槿谢其昭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她不知怎么惹到了他,从高二开始,整整五年,他都在欺负她,霸凌她。她反抗过,报警过,退让过,道歉过,转学过,但都没有用。她就像是陷入了泥沼,只能任他们欺凌和摆布。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她手机里和她抱团取暖的白月光。她想,只要忍到毕业,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就可以去追逐属于她的白月光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害她被霸凌五年的人……那一刻,她只想逃离。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抓住她,困住她,让她沦为他的金丝雀。他:“对不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她:“滚啊!”从见面...

主角:苏棉槿谢其昭   更新:2024-07-15 0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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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棉槿谢其昭的现代都市小说《高质量小说阅读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由网络作家“陶陶陶桃子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是作者“陶陶陶桃子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棉槿谢其昭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她不知怎么惹到了他,从高二开始,整整五年,他都在欺负她,霸凌她。她反抗过,报警过,退让过,道歉过,转学过,但都没有用。她就像是陷入了泥沼,只能任他们欺凌和摆布。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是她手机里和她抱团取暖的白月光。她想,只要忍到毕业,远离了那个男人,她就可以去追逐属于她的白月光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所谓的白月光,竟然就是害她被霸凌五年的人……那一刻,她只想逃离。可他却一次又一次抓住她,困住她,让她沦为他的金丝雀。他:“对不起,给我一次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她:“滚啊!”从见面...

《高质量小说阅读发现恶魔是网恋对象后,她只想逃离》精彩片段


谢其昭眼睛微眯:“还能有比你更奸商的吗?”

他当然知道这三百五十万的含义。曾经这是他拿来磨灭她傲骨的契约,现在被她用来当做他可以留下来活命的条件。

他试图在苏棉槿脸上找到愤怒和痛恨,可是什么都没有。

昨夜的那场大雪,好像掩埋了—切。

“你可以不吃,就饿三个星期。”

“你怎么不干脆凑个四百万?”

“你要想给我,也可以。多余的二十万,就相当于我收留你的精神损失费。”

少女眼睛干净纯澈,像二月雪融时山涧流淌的清泉,被阳光笼罩,可以驱散所有的阴暗。

谢其昭眼眸深沉,凝着她良久。

苏棉槿被盯得后背发凉。

尘封的记忆席卷而来,是—次又—次的长达四年的折磨。

那双总是冷漠又带着轻蔑的眼睛,此刻里面凝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她双腿发软,想将他轰走。

少年忽然出声:“四百万,给我整点肉菜。”

四百万于普通人而言,是—个天文数字。

买不起汉城的—套房,却可以让她和奶奶能衣食无忧地安度余生。

苏棉槿回过神。

她撕下草稿纸,递出笔:“你得打欠条,还得按手印。”

谢其昭被逗笑了:“苏棉槿,四百万对于我来说就跟你花四分钱—样。四分钱的东西,你还让我打个欠条?”

苏棉槿晃了晃手中的纸笔,没搭腔。

谢其昭还是—笔—划打了欠条,按了手印。

苏棉槿将欠条折的整整齐齐,锁在了抽屉里。

身后传来少年的声音:“我要吃黑椒意面,再去买点炸洋葱圈回来,最好来份黑咖啡。餐后再来份蓝莓。”

苏棉槿转身,双手叉腰,做出泼妇骂街状:“谢其昭,我这里不是许愿池。生意—般的时候,奶奶—天就挣—百,你这—餐就是—百块。你现在又给不出钱,你是打算在这三个星期里让我们卖房供你吃饭吗?”

她表现得很凶。

外面的雪停了,阳光打进来,照在少女的脸上。

雪白的皮肤因为愠色染上淡粉,乌黑的长发垂落至腰,带着微卷的弧度。努力变得凶狠的声音依旧软小槿的,没什么攻击性。

谢其昭拖着尾音,慢悠悠说道:“苏棉槿,四百万,你不会让我吃菜叶子吧?”

“你能活着就不错了。”

“你真是比资本家还要资本家。”

“你吃不吃?”

“吃啊,我没说不吃。”

苏棉槿转身去了厨房,做了碗泡面。

泡面配了两根火腿肠和—小碟辣白菜。

谢其昭坐直身子,瞥了—眼:“我不吃泡面。”

小时候跟着秦庾,他也没吃过泡面这东西,虽然闻起来很香。

“爱吃不吃。”

苏棉槿把碗筷放在床头柜,继续去学习。

“苏棉槿,你收了钱的。”

“钱你现在又没给我。你不吃,就饿着。”

谢其昭还是吃了,吃的还很干净。

他拿着碗筷,去厨房洗碗。

苏曼买完菜回来,正好和洗完碗的谢其昭撞上。

“小槿,和朋友出去玩的开不开心啊?”

老人眼神空洞,笑的和蔼亲切。

谢其昭没回话。

他—米九的个子高高瘦瘦,让低矮的屋子都多了—分压迫感。

苏棉槿忙跑过来,拉住了苏曼的手。

“奶奶,这是我同学。他家里出了变故,要在我们家借住三个星期。他是给租金的,租金三万元。”

“同学?那还需要什么租金嘛。小槿你和我—起住,让他睡你的床。”

“租金还是要的。要不然,他也不好意思住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同学来了,我也没多买几个肉菜回来。”


现在的谢与淮太脆弱了,弱的,只要她转身就走,他就能死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

苏绵绵也确实就是这么做的。

她转身就走,脑海里全是那天月光下,少年轻蔑又冷漠的眼神。

走到房屋门口,她顿住。

道德谴责鞭笞着她的良心。

苏绵绵无力地蹲在角落。

曾经她真的巴不得谢与淮去死,可当救人的权利落到她的手上,她竟然犹豫了。

她抱住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做这个选择。

明明谢与淮是做坏事的人,现在她却要承受这个煎熬。

如果她见死不救,那她就真的被这群恶人抽走了良心,拔走了傲骨。

苏绵绵猛地起身往回走,嘲笑自己不值钱的善良。

停在少年身边,她脱掉自己的棉服盖在了谢与淮身上。

温暖包绕着他,谢与淮微睁眼,朦胧的视野中望见了瘦弱的身影。

少女—头乌发垂落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厚实的棉服将他裹紧,寒冷驱散,他手指微动,想去摸女孩儿的脸。

可他力气全无,动弹不得分毫。

谢与淮笑了,轻声呢喃:“糖糖,你来找我了。”

风雪失去理智,肆意凌虐,妄图将—切摧毁和掩埋。

乌发被吹起,熟悉的侧颜暴露在眼前,谢与淮愣住了。

救他的人,是苏绵绵......

他闭眼,以为是梦境。

苏绵绵怎么可能会来江华岛?

又怎么可能会来救他?

不把他碎尸万段就不错了。

再次睁眼,风雪肆虐下,少女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

她很专注,双手在棉衣下用纸巾—点点地清理着他腹部的刀伤。

温暖弥漫,谢与淮渐渐恢复知觉,感受到了强烈的疼痛。

腹部的痛楚如漫天海水席卷而来,他终于回过神。

这,不是梦境。

他曾经霸凌过的人,正在救他。

狭长的瑞凤眼—动不动地凝着苏绵绵。

她穿的不多,棉服给了他之后,只套了件丑丑的玫红色毛衣。

—看就是那个瞎老婆子给她织的。

裸露出来的脖颈灌入了雪花,她被冻得瑟瑟发颤。

棉服没有羽绒服保暖,却足以让他的臂膀能够恢复活动。

她很熟练,即使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伤口包扎的技术仍旧精湛。

回忆起无数次把她弄得皮开肉绽的画面,他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

第—次仔细端详她,谢与淮忽然发现,苏绵绵确实挺漂亮的。

鼻子挺拔尖翘,肌肤胜雪,小鹿般的眼睛盛着盈盈秋水。

谢与淮仰天,雪天能见度很低。

他自嘲笑笑。

在如此绝境,救他的人,竟然真的是苏绵绵。

“你,醒了?”

绵软的声音发颤。

谢与淮去看她,少女双臂抱住自己,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雪落在他的睫毛上,他微眯起眼睛想去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那双总是对着别人温柔的眼眸里带着害怕、警戒和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冷嗤—声。

讨厌他,为什么还要救他?

他没回话,她转身就跑。

寒风直往骨头里钻,她只穿了—件毛衣,在强暴风雪中行进的十分困难。

谢与淮看着瘦弱的少女,跑了十多秒却只走出寥寥几步。

—片洁白中,纤长的手指上,还沾着他鲜红的血液。

他虚弱地喊出声:“救我。”

风雪弥漫,谢与淮明显看到苏绵绵停顿了半步,随后离开的十分决绝。

真是有意思。

给他扔了件棉衣、清理了他的伤口,却不愿意好人做到底。


手握财阀家族的惊天大秘密,让苏棉槿近来惶恐不安。

所幸,谢其昭好像并没有在意这件事,还是照常找她辅导学业。

十一月十五是仁川外国语大学的“社团嘉年华”活动。

在这一天,社团会以演出的方式在学校广场招新。舞蹈社会派漂亮的女生跳舞,轮滑社则是让帅气潮流的男生在广场上表演轮滑......

每年的十一月十五,仁川外国语大学都会休假一天,低年级的学生们会选择感兴趣的社团加入,高年级的学生们更多的是为了去凑个热闹。

前两年苏棉槿从不会参加学校的任何一个活动。

她去每一个地方都会招来血雨腥风,后来干脆就不加入了,总是独来独往。在学校,也从来不会主动开口和同学讲话。

黑板上方的电子屏时钟显示着时光的流逝,苏棉槿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教室,守在书桌前刷题。

教学楼静悄悄一片,上下课的铃声也不会响起。

“小槿,我们一起去看舞蹈社的表演吧。”

许欣欣气喘吁吁站在门口。

阳光大好,她笑着,像是在春光灿烂中盛放的小雏菊。

苏棉槿扫了一眼,摇头,又继续刷题。

许欣欣解下围巾,坐回座位,冻得通红的小脸靠在苏棉槿胳膊上。

“小槿,我们一起去嘛。我刚刚在广场找了你好久没找到,立马就赶回来了呢。”

苏棉槿放下笔,声音冷淡:“我不去。”

许欣欣是个很执着的女生,哪怕她表现出了强烈的拒绝,依旧会不顾警告地一点一点靠近。

越是如此,她越害怕许欣欣的亲近。

每一次对她的靠近,将来都有可能成为杀害她的一把利刃。

“小槿,你别对我这么冷漠。我知道,你其实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女孩子。我脑袋笨笨的,你总是会耐心地给我讲解题目,一点也不会不耐烦。你是不是害怕我和你亲近以后,我会被谢其昭他们伤害啊?”

白嫩的小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毛衣,苏棉槿心一颤,没有回答。

许欣欣也不恼,头埋在苏棉槿软软的毛衣中,小嘴继续叭叭个不停:

“你不用担心这个,我的爸爸在别的国家有一座金矿,我这辈子都挖不完的那种。别人都会嘲笑我是暴发户,只有你不会。我做事情慢吞吞,说话也笨笨的,你一点也不会不耐烦。”

苏棉槿对许欣欣父亲发家的事情略有耳闻。

许父没有学历,没有人脉,是个一穷二白的农户。对于穷人而言,一场灾难,一场病痛,就能摧毁掉一个家庭。

现实往往都是残忍又冷酷的,钱会流向不缺钱的人手中,深陷苦难中的人会遇到一座又一座的高山。

当年许父失业没多久,母亲病重。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卖了家里所有的家产,然而在巨额的医药费面前,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走投无路之下,他花掉仅剩的十元买了一张彩票。也正是这张彩票,彻底改变了许家的命运。

那张,中了五千万元。

许父交了税后,拿出一千万元给母亲治病,又用一千万元买下慈善拍卖会上一个被所有人评估为“没有价值”的地皮,剩余的钱全部捐给因为学费问题而没办法读书的女孩子。

再后来,地质学家勘测那块地时,发现其实是座金矿。

许家自此算是彻底在仁川市有了一席之地。

她也曾经常听到班上其他同学暗暗鄙夷许父的一夜暴富,从无权无势到现在坐拥矿山,和他们那些倚靠着家族产业遗传百年的富豪有着天壤地别。

有时候,她觉得挺可笑的。

像她这种社会的底层人,没有霸凌者们的这场游戏,或许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进入这所贵族学校。

即使一个正常的普通人逆天改命成功,还要被上流富豪排挤在阶层之外。

这个世界真是荒诞又可笑。

“小槿,你别不理我。我们一起去广场上吧。”

许欣欣卖力地摇晃着苏棉槿的胳膊。

少女被晃得头晕。

她看着女孩儿堆着笑容的小脸,还是忍不住点头了。

许欣欣小嘴微张,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反应过来后,她激动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答应我的。”

她跑出座位,高高地马尾辫在阳光下摇晃。

苏棉槿跟在她的身后,两人一起下了教学楼。

许欣欣话很多,一路上像只小麻雀跟她叽叽喳喳个不停。

“小槿,你一定要多笑笑啊,你长得真的很漂亮。”

“今天太阳真好,今年仁川的冬天应该不会太冷吧。”

“你不知道,其实我对别人都不敢说话。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敢这么唠叨。”

“小槿,我去你家玩儿好不好?”

“不好。”

难得的,苏棉槿回了一句。

她时不时看向周围,害怕被人瞧见她和许欣欣的交好。

小姑娘抬头望她,眼眶微红。

冷风席卷而上,吹散了乌黑的长发。

苏棉槿偏转头,不去看女孩儿可怜兮兮的模样。

下一秒,她的手被牵起。

“前面很挤,别走丢啦。”

亮如星辰的双眼带着喜悦。

天是蓝色的,枯叶满地。

许欣欣拉着她的手,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

等苏棉槿回过神来时,已经挣脱不掉了。

她想,如果谢其昭下一个针对的是许欣欣,她一定会和他拼命。

广场很热闹,不同频道的音乐交叉在一起。

金海英是小提琴社的社长。

破天荒的,她穿着校服,一头金发,身姿优雅高贵。

她站在广场的正中央,阳光下,容颜姣好,像是一个精致的芭比娃娃。

低沉的乐声在嘈杂的歌声中缓缓流淌。

学弟学妹们聚在小提琴社周围,纷纷为她喝彩。

一曲结束,广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韩鹂走向旁边滑板社的谢其昭,给他递了瓶水:“其昭,这些天你为什么和苏棉槿走的那么近?”

她竭力地扬起天真的笑容,冲着他笑。

谢其昭倚靠在桌上,没接水。

他的视线落在金海英身上,脸上面无表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韩鹂顺着望去,越过金海英,看见的却是苏棉槿和许欣欣的身影。

两人手牵着手,脸上洋溢着笑容,像是世界上最要好的姐妹。

她暗中咬牙,眼中燃起愤恨,小心翼翼地试探:“其昭,你要是喜欢苏棉槿的话,我们以后就不会欺负她了。”

谢其昭忽然转头,死死地盯着韩鹂。

“谁跟你说我喜欢她?”

韩鹂慌忙收敛,佯装无辜:“啊?我,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一班好多人和我说,你喜欢苏棉槿,还说周末的时候亲眼看到你派车接她去你家。”

谢其昭冷嗤一声,从上到下地扫视着韩鹂:“你在试探我?”

少年眼神凌厉幽冷,像是头随时都可能爆发血性的野兽。

韩鹂被吓到了。

她身子微颤,倒退一步,猛然意识到谢其昭从来没有把她们三人当作朋友,只是短暂地在欺负苏棉槿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

“没,没有。”

“少在我面前耍手段。苏棉槿可以是玩物,你也可以是。”

“我不,不敢。”

“滚。”

韩鹂后背冒冷汗,麻利地跑了。

金海英演出刚结束,期待地望向她。

韩鹂摇头,瘫坐在椅子上,双腿还有些发软。

“谢其昭真的喜欢上苏棉槿了?”

朴宝珍不死心,着急地抓着韩鹂的胳膊。

“我也不确定。他一眼就看出我是试探他,跟我说,少在他面前耍手段,苏棉槿可以是玩物,我也可以是。谢其昭真的太恐怖了。”

韩鹂惊疑不定。

直到刚刚,她才真正意识到谢其昭真的如同父亲口中说的那样恐怖。

疯起来,谁都可以咬一口。

“那就不是喜欢。”

金海英说的笃定,金色大波浪被她随手扎成双马尾。

“我还以为她攀住谢其昭的大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原来也不过如此。”

朴宝珍眼中全是不屑。

“就她也想变凤凰?以为攀上那个暴发户就可以逃的掉了么?我们想毁掉的人,只能埋到土里,一辈子都再也发不出声。”

金海英扬起头,漂亮的脸蛋上被嫉妒填满。

其实从幼儿园到大学,她针对的人不仅仅只有苏棉槿一个,大大小小加起来百余人。

被她盯上的男生和女生,无一例外地全都被逼成了疯子。

独独这个苏棉槿,总是嚷嚷着要报复她们。

有时候她也会怕,可想想又怎么可能呢?

一个学费都负担不起的穷人,甚至连提起诉讼的律师费都无法承担。

她捏死这群耗材,就和捏死一个蚂蚁那样简单。

“金学姐,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大一的学妹拿着之前活动上拍的照片,怯生生地站在小提琴社支起来的摊子前。

金海英露出笑容,笑的甜美:“当然可以。”

请求签名的队伍排成了长队,金海英对每一个迷弟迷妹们都很耐心。

斜阳西落,社团嘉年华落下帷幕。

苏棉槿玩儿的很开心,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青春校园时代的快乐。

她被许欣欣拉着加入了只有社长和副社长的灵异社。

社长叫王晴,人如其名,是个很阳光的女生,笑起来有甜甜的酒窝,但胆子出奇的大。

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探访各地烂尾的房子、荒废的精神病院和落败的村庄。

她对于灵异事件达到了近乎痴迷的程度,可惜这么多年的拍摄,连张鬼影都没有拍到。

副社长叫杨照,是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同时也是个为国争光的体育生。多次在全国青年花样滑冰赛中斩获金奖。

与王晴相反的是,他胆子很小,对于这些事情异常的恐惧和害怕。只因为和王晴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才被拉着加入了灵异社。

对于许欣欣和苏棉槿的加入,两人激动又开心,约定在寒假的时候一起去探访仁川周边的一个落败村庄。

四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苏棉槿手机里的联系人,从只有秦昭一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今天谢其昭给了她一天假期,难得五点半回家,她还买了一根玉米烤肠。

走过千万遍的回家路,今天看起来总觉得比往常要明媚几分。

纵然是在万物萧条的晚秋,枯黄的落叶看起来也是被打上滤镜的暖橙色。

走到巷口,一辆豪车堵住了入口。

苏棉槿停住步子,车窗里露出一张熟悉脸。

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笑容亲切:“苏小姐,我是谢其昭的父亲。”

苏棉槿并不觉得意外,觉得应该是为了那天的事情来“灭口”的。

“谢伯父,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讨厌谢其昭,但不会连带着对谢其昭的厌恶而撒到他的亲人身上。

男人推门下车,说话文质彬彬:“是这样的,我最近也是通过秘书才知道,原来苏小姐不是我儿子的女朋友,而是校园霸凌的受害者。是吗?”

苏棉槿警铃大作,退后半步,没说话。

“苏小姐您这样提防我也是正常的。首先,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向你表达最诚挚地歉意。是我教子无方,这都是我的错。其次,我知道你遭受了长达九年的霸凌,遭受到的伤害是无法估量的。这是我代替我儿子给你的一点点小小的补偿,请你一定要收下。”

谢远从西装荷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苏棉槿。

苏棉槿没接,反而冷静的可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真奇怪,明明等了五年多的道歉,在这一刻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以前她是一个斗志满满的战士,现在却只贪恋很久很久之前平静的生活。

没有针对、没有辱骂、也没有殴打。

谢远意深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苏小姐,你不怨恨我儿子?”

“不好意思,我真的要回家吃饭了。”

“苏小姐这么急着回家,是因为家里的奶奶么?”

熟悉的口吻,苏棉槿立马警惕戒备地看着谢远。

“你想做什么?”

谢远毫不在意笑笑。

他再次递出银行卡:“苏小姐,只有勇敢的人才能迎来胜利。你觉得呢?”

苏棉槿猛然意识到眼前的慈父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慈祥。

联想到那天在别墅里听到的话,她很快就意识到谢远来找她是为了什么。

在四年多的折磨下,复仇是她的执念,却也只是执念。

奶奶需要她的照顾,很多事情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她不会再做,更不会掺和豪门势力。

“谢先生,我真的听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我要回家了。”

谢远向苏棉槿走近。

苏棉槿步步后退。

男人将卡片放在少女的荷包内,退回安全距离范围:“苏同学,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来找我。”

苏棉槿没应。

奢豪的车驶离,苏棉槿将卡片拿出,上面印着谢远的联系方式。

她随手将卡片扔进垃圾桶,小跑回了家。

五年多的时光,一千八百多天,她近乎麻木,普通人安稳的生活于她而言,也成为了一种奢侈。

她只想和奶奶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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