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是个颠了的剧本,计划赶不上变化,莫峥谦那天傍晚就到了。
君揽月看着自顾自坐在餐桌前吃着点心的莫峥谦眉毛一抽一抽的。
她深吸一口气又呼出,连续往来了三西次,有些烦躁的心才算是平静下来。
莫峥谦似乎是突然良心发现,站起身转向君揽月,左手握成拳头放在右胸前,右手背在腰后,微微弯腰低头以示礼数。
君揽月微微低头回应,而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莫峥谦继续。
而君揽月自己则坐在莫峥谦对面的座位上,静静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毫不客气的吃着自己的点心,“不知,我该怎么称呼您呢,莫先生?”
君揽月问到莫峥谦抬头看着君揽月打量了一会儿,眼睛一眯,嘴角微微一笑,回答道:“叫我师父吧。”
而后又说到:“君先生把我从莫家弄来就是为了你?”
君揽月疑惑,眼前这人不是自己哥哥找来的吗,怎么成了父亲在别人家挖来的了。
“你不是我西哥哥找来的?”
莫峥谦喝了口酸奶,回答道:“我莫峥谦在小殿下心里就这般不值钱?
小言亭是来找过我,我没答应。”
君揽月眼睛微眯打量着莫峥谦,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火药味儿。
不为别的,而是莫峥谦的话冒犯到了君家的这位小殿下,在君揽月心里,任何人都不得伤害和贬低自己的家人!
君揽月垂眼,只是静静的坐着,可周身的寒气却越来越重,首到那桌面和地面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莫峥谦眉毛皱了皱,这是君揽月此时煞气的实体化,此时的他更加确定,这位君家的小殿下绝不是他调查时所能查到的外人眼中口中的样子。
莫峥谦率先收敛气息,解释道:“小殿下你误会。”
君揽月抬眼瞧着他,似乎是在等待他的解释。
“我没答应小言亭原因在于,我不认为君家的下殿下需要需要我的教导。”
“人人称您一声下殿下,您13岁时不顾家人阻拦非要去月莲学苑,您所受的苦楚远不是一个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孩子能承受的。”
莫峥谦顿了顿。
又继续说道:“可您在这期间没有让家人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其实,从您在月莲时的隐忍和在白兰时的背叛,都是您一手策划的吧。”
这不是一个问句,莫峥谦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话。
君揽月没有因为被拆穿而恼羞成怒,反而有些暗爽,有些兴奋。
君揽月极力掩饰着这份兴奋,抬眼看向眼前的这个拆穿自己男人,有些戏谑的说道:“啊~被发现了啊,那说明师父您还有很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话音刚落,君凛便进来了,说道:“小殿下,主上要您今天便出发。”
君揽月目光一沉,说道:“劳烦凛叔叔告诉父亲,我与师父明天出发。”
就在这时,君道临来了,君揽月有些惊诧的看着父亲,她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亲自来,要知道家主大人日理万机,平时是没时间管自己的孩子的。
君道临走到自己女儿身边,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脑袋,说道:“东西我己经为你准备好了,既然是要历练就立刻出发,青惜你不用担心,那臭小子也是我的得力干将。”
说着,在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放在君揽月手里,说道:“出门在外钱是少不了的,这钱怎么花由你自己决定,不限额。”
“记住,你是我君家的孩子,使出你该有的手段,不要压抑天性,君家永远是你最最坚强的后盾,但你自己必须强大起来。”
“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是我君家盼天盼地盼来的小女儿,你明白了吗?”
君揽月听着,心里有些复杂,她知道,君家的孩子在成年时都会选一位师父带着自己去历练,她是君家这一支里唯一的女孩子,这次出去倒是前所未有的。
而她的哥哥们在历练时都很优秀都有做出了自己的成绩,让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忌惮。
可她还小,她还不知道,君家几乎每个人都极度偏执、疯狂,甚至连爱,都是病态的。
就像是刻在了基因里,改不了。
君揽月抱住自己的父亲,把脸埋在那宽大强健的胸膛,贪婪的吸取着这家的味道,而后闷闷的说道:“好,今晚就出发,我去与青惜告别。”
君揽月来到青惜的房间,刚要开口,就听到青惜说道:“我都听到了,主人。”
君揽月心头有些酸涩感,单膝跪在青惜床前,吻了吻青惜的额头,一路延续到青惜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松开。
君揽月抚摸着青惜的脸和手,有些不舍,或者说是不放心:“青惜,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是胆敢与……”君揽月还没说完,就被青惜按头用嘴唇堵了回去。
“我若是敢做然后主人不开心的事,主人便把我锁入金丝笼,日日夜夜相伴。”
青惜替自己家主人说道。
君揽月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一个桌子跟前,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很是精致的盒子,又走到青惜床前,将同样刻有“君揽月”三个字的两个金环戴到了青惜的两个脚腕上。
君揽月看了良久,似乎觉得还是不够,她又拿出了一只小巧的玉环,穿上绳子,戴在了青惜的脖子上。
这才算满意。
君揽月走时手指上多了一个空间戒指,里面装了父亲、青惜和哥哥们给自己带的东西,还有那句:“主人此去万事小心、我就在寻星园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