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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作品阅读

毛团团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盛元烨慕清辞的精选古代言情《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小说作者是“毛团团”,书中精彩内容是:穿成宫女,我步步谨小慎微,辅佐太后上位后,成了尚宫大人。本想功成名就后,脱去奴籍,拂身而去。没想到却被那禁欲皇帝缠上了,将她囚禁宫中,日日承宠。“万里江山与你共享,白头相守约你一人,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主角:盛元烨慕清辞   更新:2024-07-16 2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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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盛元烨慕清辞的现代都市小说《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作品阅读》,由网络作家“毛团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盛元烨慕清辞的精选古代言情《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小说作者是“毛团团”,书中精彩内容是:穿成宫女,我步步谨小慎微,辅佐太后上位后,成了尚宫大人。本想功成名就后,脱去奴籍,拂身而去。没想到却被那禁欲皇帝缠上了,将她囚禁宫中,日日承宠。“万里江山与你共享,白头相守约你一人,我求你留在我身边……”...

《恋爱脑帝王求轻宠!娇娇宫女受不住完整作品阅读》精彩片段


边说着边朝这边看过来,一见到那后宫里熟悉的靛蓝色盛装宫服,茹儿心道不好,连忙缩了缩脑袋。

这会儿,就是玉红儿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的慌张。

“慕尚宫。”四下里宫婢太监都行礼。

慕清辞走上前去,迎着满宫里打量的视线,稍稍屈膝,朝玉红儿和程韵各行了一礼,才道:“奴婢奉皇命来送贵人赏赐。”

说着,她抬眸,视线淡淡扫过躲在玉红儿背后的宫婢。

“宫中规矩严,奴婢不过好意提醒贵人一句,看在这位婢子眼里,却是莫大的冒犯了?”

那茹儿本就是仗着玉红儿的势才敢肆意嚣张,玉红儿若是不保她,以后还有谁敢真心侍奉?

玉红儿当即出声:“茹儿不过是见我一个新封贵人,怕我遭了人的欺辱,才这般辞言厉色,我会管教她的。”

慕清辞也没闲功夫同一个小宫婢置气,点了点头,没再追究。

她侧过身,将十二名宫婢托着的盖着红绸缎的封赏亮出来。

玉红儿大喜过望,亲自上去揭开第一盘。

是一个精巧的金丝头面,有金箔鸟兽装饰,两端坠了细细流苏。

再是第二盘,淡粉色绫罗,绣有花草;第三盘内盛有青瓷杯盏,银制器皿。

她连掀了三架托盘,瞧着里面金光璀璨的物什,笑得合不上口,便吩咐道:“快快抬进去,仔细别摔坏了。”

慕清辞微一点头,宫人们便流水似地抬着东西进了惜春殿内。

玉红儿高兴完,这才重新把眼光放回慕清辞身上,瞧着她清美秀丽、挑不出半点瑕疵的一张脸,眸中闪过一丝极深的嫉妒和忌惮。

慕清辞一眼就把她瞧了个透彻,眼底划过一抹嘲意。

不用多说,当今太后还是皇后时,这玉红儿正是同她宿一处的宫女。

只是因后来此人办坏了一件事,被打发去了别处,至此慕清辞再也没见过她。

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有本事,还能靠着夜遇爬上狗皇帝的龙床。

平心而论,这玉红儿的样貌在满后宫的宫女里头算的上出挑的。

一张桃形小脸,唇红齿白,眼睛幼圆,滴溜溜的,总是泛着精光。

一看就是个心思极多,不甘久居下位的人。

只是,

慕清辞心里绵绵密密笼了一层阴云。

倘若她是靠着那件事上的位,麻烦可就不小了。

玉红儿眼珠子一转,那抹愤色很快消失不见,面容一下变得和善起来,上前热情地牵住慕清辞的手。

“阿辞,你忘啦,我们当初一同在太后她老人家宫里当过差呢,那时我们可是情同姐妹的。”

“怎么你一做了尚宫,就翻脸不认人了?却只有我至今还念着你的好。”

慕清辞面上笑容不改,轻轻推开她的手,语气轻柔:“是吗?奴婢怎么不记得。”

这话可谓是一点儿都没给对方面子。

玉红儿脸色青了青,却因着一桩要紧心事压了下去,憋了半晌,只能是笑了笑:“好啦,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可别光不记得这个,却还把别的东西记得清楚。”

慕清辞装作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漠然淡声道:“在小主面前,奴婢不敢称贵人,小主慎言。”

玉红儿一口试探被她不轻不重地堵了回来,偏生不能发作,心里郁闷得不行,就这么恶狠狠刮了她一眼,全无用处。

末了,只得挥挥袖子道:“好了好了,封赏我已经受到了,谢陛下的赏,你们退下吧。”


“这果真是你派人做的?”盛元烨斜睨了眼地上的钟若烟。

证据摆在眼前,就如同闸刀横在颈侧,钟若烟咬死了说不。

她又是一阵叩头:“陛下明察!”

她梳得严整不苟的发髻都乱了,散散的崩着,翠玉簪子从乌髻间滑落,掉在水磨砖地上砰地一声。

盛元烨目光垂落,在那根翠玉簪上。

样式虽简朴,种水色却通透、明亮,隔着簪面,怕是都能看清簪后的发丝。

是绝佳的玻璃种。

这样的碧玉,先帝后宫里头都少见,如今却戴在一介宫女头上。

新朝伊始,夫妇两人都是刚提上来的内庭管事,哪儿来的这么多积蓄?

真是稀罕。

盛元烨这么瞧着,那本就沉敛的眸子滑过一抹幽深晦暗。

钟若烟慌乱捡起翠玉簪,收进袖子里,偷偷抬起头。

这一抬眼,恰好撞见盛元烨犹如寒针的目光,吓得魂魄都要散了,连忙埋低了头。

盛元烨凤眸眯起,鼻间矜贵哼了声。

没再出声。

就这样?

慕清辞都懵了!

她证据都已经呈上来了,结果钟若烟几句不是就完了?

连句质问也无?

慕清辞一口气怄在胸口,差点没被憋死!

这偏袒都摆在明面上了好吧?

慕清辞在心里问候了狗皇帝的祖宗十八代,终究还是认命,出声替自己挽回局面。

“不是你做的,难道还是我栽赃污蔑你的?

“这顿饭食可是一直保存在迎春殿里。更何况景仁宫内没有小厨房,是宫内人尽皆知的事,

“就是有,也不是程贵人一个贵人能用的。那么请问钟尚食,我该如何做到在迎春殿内凭空变出这顿饭食呢?”

慕清辞一连串的逼问下,钟若烟彻底慌了。

事实真相与否,其实只要皇帝愿意,随意派人一查就可一清二楚,端看陛下愿不愿意徇私。

在之前钟若烟或许还怀了丝希冀,觉得陛下会偏袒于他们。

可那根碧玉簪子让皇帝瞧见了……钟若烟开始担心起别的,脸色骇然惨白。

康乃安见她不安,出声解围:“陛下,就算钟尚食手下人懈怠了饭食,也不一定就是如今这这几样!”

盛元烨眯了眯眼:“哦?”

康乃安扫了眼那内侍盘子里的菜样,蔫巴腐臭,显然隔了不止一夜。

他道:“慕尚宫说东西保存在程贵人的迎春殿内,可程贵人向来同慕尚宫交好,那为何就不能派人将保存的证据调换一番呢?”

“既然预先就设计好了要污蔑钟尚食,便可以提前预备菜样,放置屋内,等待间隔几日,放坏了。再安排这一出调换证物的法子,也未可知。”

“毕竟,这些动作,关了门,谁还说得清楚?”

慕清辞被他的强词夺理气笑了,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人这么会编呢?

慕清辞:“是与不是,陛下派人前去一问便知,何须在此百般狡辩?”

康公公:“迎春殿上下与慕尚宫本就一体,她们自然帮着慕尚宫说话。”

“就算是在尚食局内,慕尚宫总管六尚局,她们又哪里敢言慕尚宫的不是?”

他眼眸阴冷眯着,面颊瘦削凹陷,骨头形状凸出来,话语意味深长。

不等慕清辞说话,他又面朝皇帝重重磕头:“奴才恳请陛下派奴才前去调查个清楚明白。”

慕清辞瞪着他,一口气哽在喉头憋了个半死。

她心里好像充满了一只鼓胀了气的气球,再戳一下就要爆了。

这样空口白牙的污蔑,她就不信狗皇帝分辨不清。

康乃安此举,不过是给皇帝递一个台阶,让皇帝可以理所应当的偏帮他们。

如果狗皇帝真答应了让他去查,那她将毫无反抗的余地。

康乃安只会指使人伪造证据把她往死里整!

慕清辞气得眼圈都红了。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处事只凭借上位者的心意,恣意杀伐,是非公义不分的朝代。

所以慕清辞才讨厌这里。

无比讨厌!

压抑了十数年的无明之火在这一刻才堪堪冒出了尖,在巨大的不公平的柴薪横亘中,顺隙一触即燃。

慕清辞杏眸倏然窜起了一束火苗,水润的瞳孔亮起来。

柔泽又尖锐,直直瞪视着龙案后假模假样的狗皇帝。

那眼神中含着决然,含着倔强,还有几分不顾一切的焚意。

死就死,谁怕谁!

没准儿死了就能穿回去呢!

慕清辞眼里心里烧着火,御座上的皇帝半支着头。

满屋子人等着那至高之人的决断,达成了一致的静默。

康乃安头磕得结实,跪的也是端端正正的奴才样。

就像一条把绳子拴在脖颈上的狗,忠诚、本分,对外人龇牙咧嘴,对主人摇尾乞怜。

能咬人的忠犬,固然有可用之处。

可图谋主人家财帛的狗,却断不可留。

盛元烨目光垂落,有些惋惜地在康乃安躬曲的脊背上扫了圈。

这条狗,留不得了。

他视线一侧,转向慕清辞。

这一转,正好将她这副毅然决然的神情撞入了眼中。

贵气逼人的凤目微微一怔,心跳仿佛也慢了一拍。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拨了一下,幅度并不强烈,却是新颖的、奇特的、振奋的。

伴着脉搏的跳动,菲薄的唇小小的翘起一个弧度。

女人身上的靛蓝色宫装约莫是有几套换洗的。

烂漫的春日快要过去了,他每次见她都是这身一成不变、又整洁端庄的装扮。

蓝色其实很衬人,深蓝尤为如此。

他忽地就想起同她的初见。

尽管那时的女人下跪低头,看不清模样,她后颈的皮肤却被这靛蓝被衬得如春日雪、冬时月一般清莹洁白。

那纤腰袅娜,竟然也把这身沉闷的色调带动得鲜活悦眼,仿若御花园牡丹花圃内飞舞的蓝蝶。

她身上的鲜活,此刻也冲破了这身沉稳宫装的束缚,伴随着她眼里那点不屈的火气,把书房内的空气和淡白色的飘烟触得勾起一个躁动欢悦的弧度。

她这模样,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那含冤莫白,又破罐破摔的表情无端取悦了盛元烨某部分恶劣的心思。

他敛起眼睫,矜贵凤目戏谑挑起一个弧度,连眼尾的双褶都透着兴奋。

“朕知道了,慕尚宫留下,其余人等一律退下。”

男人的嗓音有种绣春刀般的精美华丽,低低地切割着耳膜。

带着轻微鼻息的时候,就显得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常常能感受到的压迫感也不见。

听起来像是心情还不错的样子。

康乃安原是揣着几分不安地,听了这话,心里一喜。

想,这事,妥了。

他阴损的目光从水磨纹地面掠到了慕清辞身上,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讽声。

同钟若烟一齐躬身告退。

书房内侍们也应声退出了屋子。

最后一名内侍的白底黑帮鞋轻移出里间时,空气一瞬寂静得令人发慌。

慕清辞跪在距离殿中央的三足鎏金炉几尺远。

那缕青烟似乎寻着空气里的躁动,自觉的攀上了慕清辞的面颊。

像一只温暖轻柔的手,带着安慰意味的抚摸。

慕清辞的心脏却随着狗皇帝的默许,化作遮天蔽日的巨石,沉入无尽深渊,咚隆一声干脆回响。


就当她繁重宫褥下,那仙鹤颅顶即将刺破脆弱的肚皮时,锐利的疼痛并没有从腹部传来。

慕清辞睫羽颤了颤,胆战心惊地睁开了眼。

一双杏眼里秋波动荡,填满了不可思议。

她纤细的腰身不知何时被盛元烨护在了掌中。

太过千钧一发,他动手时到底迟了些许,手臂垫在了她柔软的腹部之上,被她的身体重重压在那仙鹤盖顶。

结实的肌肉丰满贲发,宛如不可切割的坚实一体,那尖锐处只堪堪深入皮肉些许。

鎏金炉子被这一撞,歪斜着倒在地上,淡淡香烟挥洒一地,粉末扬尘,些微冲鼻的气息。

那般尖锐之物撞的那一下,定然是疼的,他却没哼一声。

沙场上刀枪剑戟无言,身上大大小小伤痕无数,这点小伤他不放在眼里。

如今唯一叫他在意的,是她的细腰。

像一株只可远观的青莲,远远瞧着时,只觉美丽无比;可凑近了一摸,才知那支撑花瓣的根茎,比想象中要倍加纤细。

都说数百年前,有位好细腰的楚王,倘若她生在了那座宫里,怕不是又一位祸国妖妃,蛊惑得帝王神魂颠倒。

可惜盛元烨不是昏君,如此细腰把玩尚可,勾得人丧魂乱魄却是不能。

唯有一点,拨乱他的心弦。

这腰身握着,好生熟悉。

就像……那夜里的女人。

许是那具身体太过让他满意,也或许是别的什么,盛元烨心猿有几分意马。

此刻的他,的确对她生出了某种心思。

这般想着,他低头,正对上她一双惊愕的水眸。

一点点泪痕斑驳在眼尾,湿湿红红的。

日头往西走,到了一天内最热的时候。

微寒的风在光热底下无处遁形,顺着窗棂沟缝躲藏进去。

那清风就顺来了海棠花的香味,浅浅淡淡,萦着她皎白的面颊,倍添楚楚风韵。

那眼神望过来,简直要住进人的心里去。

女人好似浑然不知她此刻的模样是在引诱。

又纯又瑟缩地望着他。

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盛元烨突然清醒过来,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尤其厌恶。

差点被她给骗过去了。

无缘无故的摔倒,又是露出这副惹人怜惜的表情含泪看他,不就是在赤裸裸的勾引么?

这女人果真好手段,竟让他差点着了道!

盛元烨浓眉深深皱起,顿时想一甩手把她丢出去,再而毫不留情地讽刺。

可身体的本能又在作祟,让他怜惜面前这个女人。

盛元烨胸口生出比起之前更甚几分的燥热,在腔子里扬铃打鼓,吵闹不休,理智与感情在撕扯。

最终,他手臂猛地一推。

慕清辞猛不防被他的力道甩出去,倒退几步,脚步错乱。

快要跌倒时,后背抵靠上了坚实的墙壁,稳住了她。

盛元烨这才收回目光。

神情变得格外冷淡自持。

连高高在上的压迫感都少了几分,代之的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疏离冷淡,无形将她推得远远的。

男人甚至从书架锦盒里取出的缂丝帕子,一寸寸狠狠地搓揉他揽过她腰身的右手手掌,连指缝都勒得干干净净。

皮糙肉厚的手被搓得泛白。

那恶狠狠的力道,像是要刮掉上头一层肉。

慕清辞捂着胸口,脱力地趴在墙壁上,逼仄的空间内,她只想离他远远的。

越远越好。

这个神经病!

慕清辞小脸纠结。

她承认,刚才他救了她,她是很感激。

可这感激远远敌不过对他的厌恶!

甚至于慕清辞觉得他刚才突然帮她的那一下纯粹就是脑子抽风了!

不然怎么会翻脸不认人的推她?还擦手!她难道是什么不可触碰的脏物吗?

就算要死,也不过伸头一刀,何必这么侮辱人?

她扶墙壁,咬着唇瓣,些微恼怒。

她生起气来的模样总是更加灵动鲜活些的。

盛元烨擦完手,撩了帕子,一扭头就看见她这副不甘样。

不禁一声嗤笑。

外间,周总管听见里头金属坠地声响,顾不上多想地跑进来。

他打了帘子,就看见一地狼藉的烟灰金盏,还有房间内远隔两端的两人。

周德忠:“……”

难为了。这么小间屋子,他俩还能离得这么远,倒是生怕粘惹对方一丁点儿似的。

不过……周公公倒是没想到,他进来会面临这样一副场景。

他听闻陛下叫走了所有人,单单只留下的慕尚宫。

那是要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在养心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多圈,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缓和气氛,帮慕尚宫说说话。

慕清辞这姑娘,皇帝不喜,他却是瞧得上的。

做事认真本分,待人和善,模样好,人又是宫中头一等的聪慧。

这样的女子,怕是少有人会不喜欢。

周德忠认识她早,也算是看着她长大成人的,心里一直把她当做一个晚辈来看,往常多有关照。

更兼还有太后的嘱托。

“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香炉,怎么还倒地上了呢?陛下,您可伤着没啊。”

周公公适时地表达关切,话音一转:“陛下,可是慕尚宫冲撞了您?您千金贵体可千万别动怒。慕尚宫年轻不懂事,奴才替您教训她。”

最后一句,周德忠语气里气势汹汹,看上去是要狠狠教训的架势。

但盛元烨知道他惯来是这样做戏来敷衍他,斜睨了他一眼:“周德忠,才跟了朕几天,胳膊肘就学会往外拐了?”

周德忠笑容僵了僵,赶紧跪下:“奴才不敢,奴才有罪!”

下跪的功夫,他心里转了百来个弯儿,这招从前也不是没使过。

跟在皇帝身边的宫女太监们,总有犯错的时候,每回周德忠都是这般来打圆场,皇帝心里明镜似的,却从未计较。

可怎么今儿偏生就计较上了呢?

周总管心里苦啊,他又扫了眼怂怂站在墙根的慕清辞,心里为她感到惋惜。

惹得皇帝如此动怒,她怕是真的逃不过此劫了。

可惜了这么好一姑娘。

不仅周德忠,慕清辞也被吓到了。

她直愣愣地望着他,肩膀微微发抖。

靛蓝宫装下的身体想柔弱柳条似的,腰肢也颤。

盛元烨一眼扫过来,就见她这般抖抖索索的模样。

真是又怂又倔。

他没好气地哼了声。

“站这儿干什么?还不滚?”

慕清辞闻言,大松一口气,忙不迭地扶着墙壁抓着软帘跑了出去。

手一扬,帘子掀舞,人没了踪影。

跑就算了,还是背对着皇帝出的门。

这般不守规矩的举动,让周德忠看得直忧心。

这丫头跟谁学的?当着陛下面前背对离开可是大不敬!

按宫规是要打板子的,若是罚得重些,命都要没!

周公公想到这里,不禁思绪一顿。

好像也是,就皇帝这模样,也不像是想让她好好活着的样子。

那没事了。

“周德忠。”

皇帝沉声道。

周德忠连忙应声:“是!”

他猜着,这回八成是想好了罪名,要给慕尚宫定罪了。

就听皇帝道:“去,着锦衣卫搜查康乃安府邸,调查他府内账本出入情况,和往日结交的官员。”

顿了顿,清咳一声,“顺便,今日之事,也派人查一查。”

“是。”周德忠心里叹息一声,到底帮不了她了。

忽而,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老脸空白一瞬。

查?查谁?

周德忠愕然半晌,明白过来。

陛下竟是要保慕尚宫?

这反转来得太突然,周德忠牙齿磕着嘴,说话都不利索:“怎、怎么查?”

皇帝转身,斜了他一眼,凤目矜傲:“据实查。”

周德忠懂了,也更懵了。


***

五日后,巳正,养心殿。

龙案上的奏折已经批改了许多,程韵起身,绕着屋内走了两圈活动活动身子。

周德忠瞧窗外日头算着时辰,笑眯了眼:“陛下,眼瞅着快到午时了,想必玉贵人也快端了汤送来了。”

程韵脚步停下,沉了声息。

这几日玉红儿不知从哪里摸着了他的喜好,的确日日午时会来送—份桂圆红枣汤。

到底是份心意,他没有阻拦。

可叫人奇怪的是,每每瞧着她那张带点谄媚的面孔,他总觉得扫了太多兴致。

连带着,他对孜孜不倦寻找那夜女子的自己生出几分懊悔。

早知那人是这副俗不可耐的模样,他倒宁愿将那夜美好的回忆藏在心底,不被玷污。

这般想着,他脑海里不禁又冒出另—道身影。

纤腰袅袅,玉肌花貌,水眸潋滟动人。

倘若是她来日日送这碗汤,他约摸会每日都翘首以待的吧。

程韵的眼神里多出—抹柔和。

周德忠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心里有些复杂。

难不成,陛下是真被玉贵人的温柔体贴打动了?

虽然他不喜玉贵人的为人,可陛下对女人有了兴致,这也算得上是件好事。

他身为太监大总管,绝对是喜闻乐见的。

然而,下—秒,就见自家皇帝脸色沉冷了下来,好似方才想起了什么令人生厌的事。

“吩咐下去,叫玉贵人不必再送汤来了。”

皇帝金口玉言,立马就有太监去传话。周德忠愣住,心里纳闷。

这皇帝心情怎么好—阵歹—阵儿的?

难道是他会错意了?

皇帝并不喜于玉贵人?

周德忠琢磨不出头绪来,只好作罢。

片刻,又有内侍进来回禀:“陛下,尚服局为您新制的紫绣金蟒常服已经做好了,正在差人送来。”

程韵听了,脑海中程韵娇美动人的脸—闪而过。

他心里—动,冲内侍说:“叫慕尚宫亲自送来。”

不仅是小太监,就是周德忠都惊讶了。

程韵瞧他们—脸诧异的神情就窝火,冷淡补充了句:“朕看她近来办事多有不上心,要亲自检查她的差事。”

这番言辞把小太监唬住了,煞有介事地跑去通传。唯有周德忠站在—旁老脸憋成竹竿色。

什么叫多有不上心?陛下这几日拢共就在惜春殿里见过慕尚宫—回。

再有,尚服局难道就没有自己的尚服管么?非得把隔壁尚宫叫过来送东西?还美其名曰检查差事。

这到底该说是没事找事呢?还是皇帝就想寻个由头见上慕尚宫—面呢?

啧啧,男人心,海底针。

紫绣金蟒常服在半道上被送了回去,执事女官明秀抬着托盘递到程韵跟前,百思不得其解。

“尚宫大人,陛下为何要叫你送这身服饰?这寻常不是尚服局的活儿么?”

程韵也纳闷,想到狗皇帝身上那股张牙舞爪的压迫感,她就烦得不行。

没办法,圣命难违。

程韵纠结了—小会儿,接过明秀手里的托盘,“不清楚,我走了,你仔细着局里的事务。”

明秀应了。

程韵端着黄花梨的木托盘行至养心殿前,周德忠已经候在外头了。

“周公公,陛下叫我来究竟什么事?”

周德忠后仰身子,上下扫量她—圈,笑吟吟道:“慕尚宫放心,陛下对您关注着呢。”

程韵微感怪异。

周公公看她的目光,透着—种半是欣慰的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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