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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集小说

安曲怀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安曲怀柔”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洛婉顾淮宴,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主角:洛婉顾淮宴   更新:2024-08-14 18: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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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婉顾淮宴的现代都市小说《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集小说》,由网络作家“安曲怀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现代言情,作者“安曲怀柔”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洛婉顾淮宴,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三年无所出,她背负巨大压力,却不知问题不在她。那一日,他们如往常那般,却又相当平静。他:“离婚吧。”她:“好。”简单的对话,结束了她三年爱恋。离婚后,她照常工作,生活,参加亲戚朋友给她安排的相亲。她遇到那个让她感觉到温暖的男人,她想试一试。他却出现在她面前,盯着她说:“那个男人不适合你!”那谁适合她?他吗?...

《都离婚了,我相亲你醋什么全集小说》精彩片段


温为笙说:“你接电话,我去前面看看。”

“好。”

温为笙脚步往前,洛婉也拿着手机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不要打扰了这里的清静。

只是,当她拿起手机,看这来电时。

洛婉神色怔住了。

顾淮宴。

是的,屏幕上跳动的来电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淮宴。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似一点声音都没有。

就连那细细的雨声也好似消失不见了。

洛婉看着这跳动的名字,思绪短暂的空白。

记忆中,他似乎还从未主动给她打过电话。

有什么事许为会告诉她,他不需要给她打电话。

就如她极少给他打电话一般。

可现在,他却给她打来了电话,这样的事对于洛婉来说,就像看见天上开出了花朵,那么的梦幻,不真实。

手机还在振动,呜呜的,就在掌心。

清晰的告诉着她,这是真的。

洛婉指尖微动,然后接通电话:“喂。”

清夜里,她的声音染了静,含着碎碎的细雨落进顾淮宴耳里。

就如那个雨夜,她提出离婚。

顾淮宴站在吧台前,拿着杯子喝水。

她轻轻柔柔的声音落进耳里,他动作停顿。

“停水了。”

喉头滚动,水流进胃里,清清凉凉。

洛婉知道顾淮宴给她打电话是有事。

他从来都是有事说事,不说废话。

听见手机里传来的低沉嗓音,洛婉微顿,下意识说:“是不是水费用完了没交?”

“不知道。”

他肯定不知道了。

他每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家里的事不曾过问,这种家中琐事,他是一点都不会知道的。

她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是不是你回家洗澡没水了?”

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嗯。”

“那你等等,我现在交。”

洛婉说着便打开小程序,直接在里面交了五百块。

家里水用的不多,电用的才多,毕竟那么大个房子,哪里都需要电。

而她走之前这些都弄好了,电费有,水费也有。

这些她都整理到一封邮件里发给了许为。

算是做交接。

后面的她也就不曾过问了。

现在他突然给她打电话,显然是许为忙,忘了。

她倒也没什么意外的。

毕竟许为是他工作上的助理,不是生活上的助理,难免。

电话还在通话中,顾淮宴没挂。

洛婉充好水费便说:“刚充进去了,你看看,有没有水。”

顾淮宴听着手机里的声音,夜过于的静,他清楚的听见她指尖点在手机上的声音。

一下下,很有规律。

“嗯。”

他转身,放下杯子,打开吧台的水龙头开关。

只听噗呲一声,水似堵住了一般。

但极快的,水流出来。

洛婉听见了。

但她没有急着挂电话,而是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电呢?电有吗?”

“刚充进去。”

洛婉明白了。

他这不止是水停了,电也没了。

而他不知道水电不是一起的,交了电费没交水费,这才打电话来问她。

按理说,这些应该都是许为来做,但他直接问她,应该是想要快捷一些。

“那就好。”

两人已经离婚,他的电话她没删,洛家人的联系方式也都在。

不是旧情难忘,而是两家的关系在那里,难免以后有个什么意外需要联系,她删掉了不好。

所以也就留着。

却没想到,他们会真的再联系。

而现在,一切说完,洛婉也就没话了。

她想着怎么结束这段通话。

“就这样。”

他声音传来,如以往一般言简意赅。

洛婉一顿,随之笑了。

“好。”

拿下手机,便要挂断电话,而这时,前方传来温为笙的声音。


她始终客气,那么,他也客气。

但该做的,他依旧做。

何昸乐笑着说:“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小温,你们回酒店就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你昨晚也没休息好,等明早再来,这里放心。”

“好。”

温为笙对薛冉露出一抹笑,和常东随离开了。

薛冉看着,心里始终觉得抱歉,但温为笙说的话却又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想,以后温为笙有什么事,她更要尽心才行。

何昸乐把门关上,看薛冉神色,倒也不说。

她家闺女,得慢慢来,让她自己去感受。

他们不能插手。

随着温为笙和常东随离开,薛冉想到了另一件事。

转院。

学长说明天转院,傅远川也说明天转院,而他离开时的态度,那话语,不是说假的。

三年,两人虽没有感情,但她对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说了便会做。

不会改变。

只是,两人已经离婚,有些事,能不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薛冉抬手,下意识便要去拿手机,可手一动便受限。

她眉头微蹙,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犯难了。

自己这样,可怎么打电话?

“怎么了?是要什么吗?”看见薛冉动作,何昸乐出声。

她在给薛冉削苹果,看薛冉这模样,她放下苹果和水果刀。

薛冉想了想,看着何昸乐:“妈,我得打个电话,你帮我拨一下。”

十三楼。

脑科病房。

任双双醒了,医生很快过来,给她检查,确定她醒来后的情况。

傅远川一直在病房,没有离开。

周妤锦亦是。

而任双双醒来后,人便逐渐清醒。

清醒后立刻就喊打喊杀,要让傅远川去杀了吴启,替她报仇。

任双双从小就被娇养着,性子任性娇纵,不是好相处的。

现在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结束?

不可能的。

周妤锦不断安抚她:“放心,那伤害你的人我们不会放过的。”

“你小舅也让律师去处理这件事了,对方跑不了。”

“律师去有什么用?”

“我要让他死!”

“他这么伤害我,辜负我,送他进去太简单了!”

“他就不该活着,他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任双双很激动,在床上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疼。

傅远川站在床前,看着她发疯,直至任双双一把推开周妤锦,推的周妤锦踉跄。

傅远川抬手,扶住周妤锦。

周妤锦顿时看他。

这一刻,她眼睛里尽是光彩。

“杀?你是谁?”

周妤锦站稳,傅远川手收回,出声。

他嗓音低沉,听着无甚情绪,但却充满压迫。

任双双瞬间就安静了。

“我……”

任双双下意识出声,可这发出的声音却气短的不得了。

在所有亲人里,她谁都不怕,唯独怕傅远川。

“我……我现在这样都是他害的!”

“难道他就不该付出代价吗?”

任双双看着深沉冷漠的人,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背叛我,和我闺蜜在一起,他们一起接吻,还上床!”

“他让我恶心!”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任双双说着便怒恨起来,一张脸尽是愤恨。

周妤锦听见她这话,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的话,确实是对方不对。

“所以,为了这种人伤害自己。”

淡漠的话说出,不带一丝感情。

周妤锦瞬间看身旁的人。

傅远川看着任双双,因为身高的关系,他眼眸微垂,从她这个角度看去,他眸中尽是深色。

深的让人心颤。

“我……”

任双双说不出话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周妤锦看她这模样,赶紧坐下来抱住她:“不哭不哭,这种男人不值得咱们双双为他哭,咱们双双值得更好的男人。”


只是,忽然的,水声停。

前一刻还明亮的别墅陡然间便恢复到原有的昏暗。

许为发站在浴室里的花洒下,抬眸看着这突然的暗色,四周什么声音都没有,似一下子就静了下来,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滴答……滴答……

水珠从许为发发梢滴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水流沿着身体流到光洁的地砖,再流到下水道里,发出细细的汩汩声。

一切都那么的正常,自然而然。

许为发看着这没有一点动静的花洒,许久,拿过浴袍穿上,系上腰带,出了去。

夜色已来,按照往常,此时外面的灯该是亮的。

可现在,外面一片昏暗,卧室里更是。

许为发看着外面暗下来的夜色,拿过手机,拨通许为的电话。

“洛总。”

“停电了。”

许为停顿,难得的愣了下。

停电?

洛总说的是?

不待他多想,许为发的声音便传过来:“之前家里的电费谁在交?”

一句话,许为想起一件事来。

常宁和许为发离婚当天,便发给他发了一封邮件,邮件里的内容都是一些家里的注意事项,要做的事,以及一些细节,常宁都在里面有详细说明。

许为是看到了的,也是知道的,但他太忙了。

而那封邮件的一切事情都是做好了的,不需要他再做,只需要他记得。

所以这一忙,他也就忘记了。

许为立刻说:“是太太交的,之前太太给我发了邮件,告诉了我,我忘记了。”

“不好意思,洛总,我现在就去交。”

“嗯。”

电话挂断。

许为发把手机丢一边,下了楼。

天还没有黑尽,家里的一切都还在最后的光影中,虽不清晰,却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见。

许为发去到吧台,打开冰箱。

他有些口渴,要喝水。

但当他打开冰箱,里面却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那,看着这干净的不染一点尘埃的冰箱,好一会,去了厨房。

厨房里也有冰箱,常宁在时,冰箱里总是满满当当。

他打开厨房的冰箱,如之前一般,空落落。

没有一点的储存物。

这一刻,周遭的气息静默了。

许为结束和许为发的通话后便立刻看那封邮件,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电用完,如果不提前交,就需要拿电卡去插一下电表,不然即便钱充进去也是没有电的。

也就是说,他得去洛总的家。

可现在他在公司,而公司到洛总的家有点远,需要一个小时。

他知道洛总有出差后回家便要洗澡的习惯,按照时间算,洛总应该是在洗澡的时候突然停电。

所以,洛总怕是都没洗完澡。

许为衡量哪个方法更快捷,极快的,他拨通许为发的电话。

许为发上了楼,他拿起手机便要给许为打电话,但他刚拿起手机,许为的电话便过了来。

他接通:“喂。”

“洛总,是这样的,我刚把钱充进去了,但现在问题是这样的,因为没有提前充钱,导致停电,需要用电卡去插一下电表,激活一下,我现在在公司,来的话需要……”

“电卡在哪?”

“在床头柜左边抽屉的第二格,里面的一个黑色卡包里。”

许为照着常宁发给他的那封邮件内容原封不动的复述给许为发。

许为发打开抽屉,拿出卡包。

卡包里插着不少卡,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他问:“什么样的?”

许为再次看邮件里的详细备注:“是蓝色的,上面有着……”

把卡的形容也是一字不漏的复述给许为发,许为发听完,找出电卡。


三月草长莺飞,二月一过,寒意便消散的一干二净,街道上的树开始抽枝发芽,绿油油的显露出来。

别墅里的花草也都变得生机勃勃,在春日里快意滋长。

林钰辞了职,在昨天结束了她的工作,她只等着宫子言回来,他们签署离婚协议,去民政局一趟便结束这段三年的婚姻。

而就在昨日,她接到了许为的电话,说宫子言今天一早回来。

说起来,宫子言这一出差便是大半月。

但对于林钰来说,不稀奇。

有时候他出差能一个月,甚至两个月不回来,她早已习惯。

离婚协议她已经以邮箱的方式提前发给了他,他应该看到了,而她另备了文件形式的离婚协议,在她那一栏已签了字,只等着他回来签上他的名字。

她一切都准备好了,无一点错漏。

“太太,洛总已经到机场,应该一个小时后便到家。”

林钰在给花草浇水时,许为的电话打了过来,从电话里能听见机场里嘈杂的声音。

“好。”

挂了电话,把花草的水浇好,修剪多余的花枝,然后松土,上肥,她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个步骤。

做好,把东西安稳放好,这才去到楼上把行李提下来。

行李在昨日便收拾好了,待他回来,签署离婚协议,他们领了离婚证她便去机场,回老家。

呲。

车子平稳停在别墅门口。

十点整。

林钰听见了声音,看出去,对电话里的人说:“他回来了,我们晚点说。”

“回来了?”

“宫子言终于回来了?那赶紧的,现在刚好十点,民政局还没下班,你们赶紧把婚离了,你好无缝衔接下一位!”

没有错,电话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给林钰拟离婚协议的饶嘉佳。

她在这半月里已经为林钰物色好了无数新的人选,让林钰赶紧离婚相亲,尽快进入到全新的一段感情里。

林钰无奈:“先不说了,就这样。”

她挂了电话,看那从车里下来的人。

春日好,满目皆绿,冬日的凋零已然不见。

别墅里的迎春花开放,金灿灿的一片垂下,似那落下来的金瀑,明亮了这立于山水间的别墅。

也明亮了,那下车的人。

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从车里走出,身姿挺拔,隽如山水。

一股和煦的春风吹来,从他脸上拂过,带着浅浅花香,他深邃立体的五官似也不再那般淡漠,遥远。

林钰眉眼微弯,点点笑意在眼中弥漫,她没有如以往一般走过去,而是站在那等着他走进来。

第一次,她等着她。

而不是,他等着她。

宫子言脚步站定,看着里面的人。

她站在客厅之中,穿着素色毛衣,米蓝色长裙,长发顺直垂下,耳鬓碎发别在耳后。

两边是三年如一日的家居陈设,但在她身后不远处靠近旋梯的旁边,是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面种着一株春兰。

兰草的叶子柔软垂下,花枝亭亭而立,一朵朵花苞随春浅开。

她看着他,眉眼温软,浅浅含笑。


博物馆里珍藏着的都是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乌木,这里面展览着用乌木雕刻的神兽,仙人,以及许多寓意极好的物品。

同时,为了让游客更直观的知道木雕是怎么雕刻而成,会有专门的木雕师坐在博物馆里雕刻。

而博物馆里售卖的乌木物品便是馆里的木雕师亲手雕刻而成。

云尧便是其中之一的木雕师。

看着这伸进来的手,皮肤白皙,五指修长,指节根根分明,一看便是常年拿笔的手,斯文有礼。

云尧看着这掌心的乌木小方牌,抬头,看着这站在窗外的人。

浅蓝色衬衫,枪灰色休闲长裤,温为笙站在外面,身子微低,看着她。

把爱尔兰的工作全部结束,回到国内,不顾所有人的劝阻,来到平城,把工作确定下来。

他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可能快了,可再快时间也已过去二十一天。

是了,距离他知道那个消息到他此时站在她面前,竟已过去二十一天。

这每一天于他来说,都极漫长。

温为笙看着这眉眼淡静,目光清明,三年几乎无一丝变化的人,他的心炙热起来。

原以为不再有机会,却不想,老天把机会摆在他眼前。

这一次,他会抓住。

死死抓住。

云尧觉得窗外的人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尤其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含着的笑意,似在说:云尧,好久不见。

云尧微微蹙眉:“我们……是见过吗?”

如若是一般人这么问,肯定会让人想入非非,但是云尧,不会。

倒是旁边和她一起工作的木雕师听见她这话,看过来。

然后视线在她和温为笙脸上转,了然了。

“小常,是朋友啊?”

云尧结婚的事馆里的人都知道,当时大家都还随了礼。

而现在云尧独自回来,没有说婚姻的事,大家心中却也有了个大概。

远嫁三年,日子怕是不好过,也就回来了。

大家都知道她的品性,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婚,但他们都相信她。

现在看见温为笙,木雕师一点都不意外。

云尧长的好,性子好,当初有不少游客来博物馆为的就是看她,馆里的人也都争相给她介绍,包括他这个老师傅。

只是那时云尧无心婚姻,只认真做木雕,她极爱这个行业,大家无奈,也就作罢。

谁曾想,有一天她会突然结婚,男方长的不错,家世好,但远嫁两千多公里,大家都不看好。

尤其听说对方财力雄厚。

现在看,事实确实如此。

而随着这大半月,大家心里都猜测云尧可能离婚,那想要介绍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所以温为笙出现,真的太正常不过。

有的人,即便离婚,也依旧吃香。

温为笙听见云尧的话,脸上生出无奈的笑:“你果真是忘记我了。”

他有猜到,却没想到她真的忘记了他。

云尧看温为笙这神色便可以确定他们是见过,而且可能认识,只是不熟。

她眼中生出歉意,放下手中的刻刀:“抱歉,我可能久没有看见你,忘记了你,你叫什么名字,我看能否记起。”

她很认真的说,全无一丝玩笑。

温为笙看着这清清的眉眼,里面的澄澈明净,眼中笑意浓了:“蒋束。”


“爸知道,都知道。”

终于,这通电话结束。

温为笙说:“对不起,我带着你出来,却没有保护好你。”

他很清楚柳颜家人的担心,也知道如不是没有办法,她不会当着他的面跟家人打电话。

柳颜知道温为笙会说这样的话,她心中思忖,然后说:“学长,今天如果没有我,你会救那个女孩子吗?”

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温为笙神色微顿,然后认真回答:“会。”

柳颜笑了:“所以,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

因为受伤,她面色微白,但她的眉眼,笑容,却是没有一点褪色,依旧那般清如玉兰。

这一刻,温为笙亦笑了。

常东随和何昸乐很快来,两人先是看柳颜的情况,确定柳颜真的只是手受伤,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何昸乐在病房里照顾柳颜,常东随出了来,温为笙同他一起。

两人走到稍远一些的地方,温为笙说:“叔叔,真的很抱歉,我没有保护好柳颜。”

有些事大家都明白,道理也都懂,但话必须要说。

而且温为笙是真的对二老感到抱歉。

论前后因果,是他的错。

常东随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摆手:“小温,这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怪自己。”

“那样的情况,你和宁宁都是好样的,你们没有做错,你也没有对不起叔叔。”

“这件事不要再说,你若再说,叔叔就真的生气了。”

那个时候,柳颜救那女孩子,如果没有温为笙,柳颜不止是这么点伤。

要真的说的话,还得感谢温为笙。

温为笙脸上生出笑,是早已料到的答案,有无奈,也有感激,更有心暖。

她是如何,她的家人便是如何。

“您放心,柳颜的手我会让人医治的完好无缺。”

“等明天一早,我们便去平城,医院那边都联系好了。”

常东随也不想柳颜的手因为救人而落下一辈子的病根,温为笙的话让他点头,手落在他肩上,轻拍:“辛苦你了小温。”

“这是我应该做的。”

夜逐渐来,黄昏跟着落在这个纯朴的小县城,一幅美丽的画卷由天而落。

此时,一辆黑色奔驰平稳停在医院门口。

早便在医院大门等候的人看见停下的车,立刻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穿着衬衫西裤,手腕搭着西装外套,一身笔挺的人下车。

而另一边,周妤锦也跟着下车。

她看医院,然后落在那高挺的人身上,朝他走过去。

崔衍尘抬手看腕表,随之抬步走进医院。

周妤锦同他一起。

“人一个小时前醒过一次,但意识不是很清醒,醒来后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到现在,人没再醒过。”

领着崔衍尘进去的人边走边说。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目前看状况良好,但具体的要等人下次醒来后检查了再说。”

“嗯。”

一行人走进电梯,上楼,直接来到脑外科住院楼层,进到任双双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有护工,还有护士。

崔衍尘走进来,护工和护士都站起来。

“这是病人的家属。”

领着崔衍尘和周妤锦进来的人对护工和护士说。

护工护士对崔衍尘和周妤锦点头,崔衍尘看床上的人。

头上缠着纱布,面色苍白,以前那任性的人现在因为受伤看着乖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周妤锦蹙眉:“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了。”

护工和护士出了去,领着崔衍尘和周妤锦进来的人也出了去,病房里就只剩下崔衍尘和周妤锦,以及躺在床上的任双双。


自家女儿什么性子她太了解了,天塌下来她都不会有多大的反应。

“你啊。”

母女俩说着话,没注意到门开,常东随愣在了门口。

“你……”

常东随站在那,看着门外站着的笔挺高大的人,难得的愣住了。

顾南逸随着门开,病房里的景物也清晰落进眼眸。

他看见了那靠着床头坐着的人。

长发披散,似乎因为睡过刚醒来没多久,发丝微微的乱,散了一肩。

她皮肤白皙,但却因为受伤泛着隐隐的苍白。

只是,因为始终淡然的性子,让她即便受伤,不适,她眉眼间也看不出痛色。

她就如以往,淡静安宁。

听见常东随出声,顾南逸目光收回,落在常东随面上,张唇:“爸。”

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清晰落入耳中。

云尧怔住,看过去。

门外,他穿着深黑衬衫,同色西裤,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他隐隐的锁骨。

他看着常东随,面容沉静,一双眉眼是如以往,深邃内敛。

云尧的心难得的漏跳了一拍。

他……怎么会在这里……

何昸乐也看见了顾南逸,如常东随一般,愣在那,没了反应。

还是常东随听见顾南逸这一声,反应过来,出声:“你……你怎么来了?”

确实没想到。

任谁都想不到。

云尧从离婚到现在,中间洛家老太太给他打了一通电话,真诚的对他致歉,后面他们便和洛家再没有任何联系。

可现在,这向来和他极少联系的前女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常东随是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顾南逸看着常东随眼里的讶异,嗓音沉磁平稳:“云尧救的人是我表姐的女儿。”

一句话,瞬间明了。

常东随明白了:“原来如此。”

“你……你进来吧。”

这才发现顾南逸还站在门口,常东随忙打开门,让顾南逸进来。

而此时,何昸乐也有了反应,起身,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看四周,想到什么,拿过椅子放床前:“坐吧。”

顾南逸性子深沉,不苟言笑,话不多,和云尧结婚三年,留给何昸乐和常东随的印象都是生疏冷漠的。

对这个女婿,他们感觉不到半点人情味,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特别的生疏。

比如此时,这似乎不是他们的前女婿,而是一个尊贵的客人。

顾南逸颔首,走进来。

何昸乐说:“我去洗水果。”

常东随也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好像没什么可说的,也就跟着何昸乐一起出去洗水果了。

病房门合上,这里面安静下来。

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外面的天暗了不少,病房里的灯点亮。

这里面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光影,不再真切。

他走进来,穿着西裤的一双笔直长腿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脚步声嗒嗒,依旧和以往一般平稳有节奏。

不快不慢。

他就像以往,每一次出差回来。

而她在家。

云尧看着视线里的人,看他深邃的眉眼,看他极优越的五官,然后她发现,他依旧那般好看,那般迷人。

他在她记忆里,没有一丝褪色。

心中微微叹气。

云尧想,她喜欢他,怕就是因着这张脸吧。

顾南逸来到床前,拉开椅子,把搭在小臂上的西装换了只手,坐到椅子里。

他看着床上的人,这始终淡静的眉眼。

云尧和他目光对上,他眸子依旧深邃,看不出心思。

眼里生出点点的笑,云尧先出声:“没想到那女孩子是你表姐的女儿,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温为笙一直坐在车里等着,他怕沈荔回他信息时他在开车。

所以他这一等就是近半个小时。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当沈荔信息发过来,他便给她打过去。

而此时,听着手机里传来轻轻柔柔的声音,那认真问询的话落进耳里,他怔住了。

去……她家?

喜欢一个人,自然是想和那个人一直在一起。

自然的,她的家人也是早晚要见的。

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的就要见她的家人。

他有些……措手不及。

沈荔没听见温为笙的声音,似一下就安静了。

而这安静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直接的叫朋友来家里,朋友怕是会不自在。

毕竟不是谁都像饶嘉佳一样,来她家跟回自己家一样。

沈荔说:“学长,不好意思,我这样说好像太唐突了,你不要介意。”

“没有,我没有介意。”

“我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吃早餐这个事,你提醒的很及时。”

“可以,我们明早就七点半走。”

他温和的声音再次传来,听着和刚刚无异,沈荔心放下了:“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明早你快到之前给我发消息,我下楼接你。”

“好。”

沈荔挂了电话,算了算明早时间,然后便出了去,跟二老说温为笙明早会来吃早餐。

二老听到这话,那是一个高兴,当即就问沈荔温为笙喜欢吃什么,他们做。

这沈荔倒是没问,是她的疏忽,于是她又给温为笙发消息。

问他喜欢吃什么,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而此时,温为笙坐在车里,拿着手机,心跳极快。

他去她家,自然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带,他得买东西。

可他不知道该买什么,该怎么买。

他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了蒋束,给蒋束打过去。

“喂。”

手机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音响声,还有喝酒唱歌的声音,一听便知道蒋束在哪里。

温为笙听着蒋束的声音从这些声音里传来,直接问:“你当初去饶嘉佳家里带了什么礼物?”

“啊?”

蒋束那边声音太吵了,他听不清。

温为笙只得继续说:“你当初……”

“你等等啊,我换个地方跟你说。”

很快的,那嘈杂的声音远去,安静回来。

蒋束的声音清晰了:“说吧,现在能听清了。”

于是,温为笙把刚刚的问题又复述了一遍。

蒋束正点燃一支烟抽,听见他的话,刚含进嘴里的烟啪嗒一声就掉了:“我艹!”

“你神速啊,这么快就见老丈人丈母娘了?”

温为笙:“……”

低头扶额,嘴角却控制不住的上扬。

虽然这话说的很夸张,但却听着极欢喜。

“快说快说!”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才重逢几天吗?怎么就闪婚了?”

“赶紧把秘诀告诉哥们,哥们也拿着这秘诀去搞定饶嘉佳那女人!”

听着手机里那越来越夸张的话,温为笙知道自己要再不说清楚,蒋束怕是就要冲到他面前了。

抬头看着学校里亮起的灯火,那一盏盏光似圈出了一层层暖意,一切都那般的恰到好处。

他笑道:“不是,是我……”

把来龙去脉跟蒋束说清楚,蒋束听完,嗷嗷的叫起来:“行啊,兄弟!”

“你这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你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这是要见你呢!”

“你要表现的好,我告诉你,八九不离十了!”

一句接一句,倒不是说的都是胡话,是真实。

其实刚刚他就想过了,沈荔的性子是不会主动邀请他去家里吃早餐的,只有她的家人。

而她家人开口,那意思是什么呢?

不言而喻。

所以,这一次的见面,很重要。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现在是六点四十七分,距离明早我到她家的时间不到十一个小时,时间很短,我要在这十一个小时里准备好礼物,你知道该送什么吗?”

蒋束当即正色:“听好了,哥们现在就给你支招!”

沈荔问温为笙的口味后,便等着他回复。

但这次他似乎在忙,没有很快回复,倒是饶嘉佳给她发了视频来。


正在程言拿着包离开时,洛忆箖接完电话过来。

老太太说:“是啊,你要走?倒是可以和你三嫂一起。”

“行啊!我有开车,我和三嫂一起回去,宋伯就不用再送了。”

“呵呵,那正好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洛忆箖挽着程言出了老宅,上车离开。

虽是一大家子人,关系亲近,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要忙,平日里接触的并不多,可以说一年到头都说不上几句话。

就比如说,和洛忆箖。

程言跟洛忆箖不熟,也就一年里必要之时大家在一起吃饭见见,说几句话,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

坐上车,洛忆箖往城里开,一路上她电话一个接一个,很忙。

程言坐在副驾驶,看窗外早已熟悉于心的景物。

离婚的事她在想要不要先瞒着家里,毕竟这件事可大可小,尤其两家关系,这件事不好开口。

说起来,程言能嫁给傅骁寒全靠的是老一辈的关系,也可能还有着缘分。

她爷爷早年间帮助过傅骁寒的爷爷,也就是那一帮,让傅骁寒的爷爷保住了命,洛家是感恩的人,虽然后面因为时局动荡,各种缘由,大家断了联系,但这个恩情洛家是一直记得的。

程言第一次见老太太,是在爷爷生病住院的医院里,那时她工作地点正好在爷爷住院的附近,所以每天一有时间就去照顾爷爷。

一天,她如常去照顾爷爷,看见一个陌生老太太和爷爷说话。

而这个老太太正是傅骁寒的奶奶。

她这才知道两家的渊源。

后面过了大概半年,爷爷跟她说,老太太有一个很优秀的孙子,想介绍给她,问她愿不愿意,如果愿意的话,两人见一面。

感觉可以,就处处看。

她对结婚没什么感觉,毕竟那时她才二十四岁,对成家没什么概念,但她比较传统,也属于听父母话的那一类,爷爷这样说后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年纪可以看看,合适就结婚,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一见,便是现在。

“呼,终于可以消停会了!”

车子停在一个红绿灯下,洛忆箖吐出一口气。

程言思绪被拉回来,看见车子已经到城里,说道:“亿箖,你在前面的一个路口停吧,我打车回去。”

老宅不好打车,都是司机接送,或者自己开车。

她是跟傅骁寒回来的,傅骁寒一早离开,她便由老宅的司机宋伯送回家,但洛忆箖送她,她工作忙,现在到城里了也就不用她送了,耽搁时间。

“怎么行?这多不好?而且我现在……”

话未完,她手机又响了。

洛忆箖黑脸。

程言失笑,等着洛忆箖接完电话,笑着说:“没关系,而且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你就到前面的路口停下,去忙你的。”

洛忆箖总觉得不把程言送到家不大好,皱着眉,但听程言的话,又想到她今天是周六都还有事,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

“行!”

车子停在前面的一个路口,程言下车:“路上开车慢点。”

“三嫂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看着车子驶入车流,消失不见,程言看四周,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师傅,麻烦去胜安律所。”

……

徐茗俪带着丫丫去玩了,洛明德和洛明承一起下棋,文含英和洛明承的太太蒋华安陪着老太太在楼上玻璃房喝茶。

下了一夜的雨,湿寒之气在山间弥漫,老宅也隐在一片微凉中。

倒是花草闻到了春的味儿,越是下雨它们便越是欢喜,一个个仰着头迎着光,迎着春日的气息,随风轻摇身姿。

“华安,你去问问荣嫂,我之前让她做的紫苏糕有没有做,丫丫最爱吃这个了。”

老太太开口,蒋华安起身:“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她出了花房,下楼。

脚步声走远,老太太喝了口茶,徐徐出声:“孩子们的事孩子们有打算,你做母亲的,就不要去插一脚了。”

一句话,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文含英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下,她觉得有些话得说了。

放下茶杯,看着这愈老便愈发威严的人:“母亲,我们洛家重情义,这是好事,程言和商司的婚事我虽不大满意,却也没有反对,但程言嫁进我洛家三年,无所出,我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有必要提点一二。”

“这是我做母亲的责任。”

“周家那丫头回来了吧?”

老太太身体后靠,落在椅背,抬眸,一双老目看着文含英。

文含英身体一僵,那看着老太太的目光下意识转开:“听说是回来了吧……”

老太太看着她躲闪的目光,说:“那今天我这个做婆婆的也提点你一二,孩子已经长大,他们有自己的思想,决定,做母亲的,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文含英面色白了。


要说蒋束,苏芸一开始也是不认识的,她之所以认识蒋束是因为饶嘉佳。

蒋束是饶嘉佳的前男友。

而温为笙是蒋束的好友。

她当初因为饶嘉佳认识了蒋束,也因此,认识了温为笙。

只是朋友的朋友,多少隔了点距离,而她又是个慢热的人,不喜交际,跟温为笙接触也就不多。

后面饶嘉佳跟蒋束分手,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她自然而然的也就跟蒋束没什么关系了。

温为笙,那更是。

不过,温为笙一说起蒋束,苏芸瞬间便想起来。

曾经那总是温和带笑的人,说话,做事始终周到,有礼有节。

苏芸眼睛微微睁大:“原来是你,温学长。”

苏芸和饶嘉佳上的不是同一所大学,但两人是同一个城市,而蒋束是饶嘉佳的学长,温为笙和蒋束不是一个学校,但年龄相仿,苏芸当时也就跟着喊温为笙学长。

而温为笙也确实大她几岁。

“小常,下班了。”

旁边师傅放下手上的工具,对苏芸说。

苏芸转头:“这么快吗?”

“是啊,都五点了,不信你看。”

苏芸拿过手机看时间,果真是五点,真快。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温为笙看着这温静的人,低声邀请。

苏芸有些讶异,实在是大家关系没到吃饭这一步,尤其几年没见,极其生分。

不过,看温为笙一个人出现在这里,应该也是有事,大家虽然久未联系,但朋友关系还是在的。

虽然于苏芸来说,这关系实在普通。

“可以,你稍等我一会。”

“不急。”

苏芸把东西收拾了,一样样整齐放好,台面收拾干净,解了围裙叠好放柜子里,这才拿过包和手机出来。

温为笙始终站在外面看着她,等着她,耐心,又温和。

他人高长,站如竹,脸生的极好,一眼就让人注意到他。

从他旁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而见他看着苏芸,那眼中的光点,心中明白。

“走吧。”

“好。”

两人并排出了博物馆。

路上遇见认识的人,大家都跟苏芸打招呼,视线也都跟着落在温为笙身上,然后笑呵呵的说这是朋友啊。

苏芸温温回是的。

等两人走远了,大家都忍不住凑一起八卦。

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在所难免。

“小常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她老公不是这个样子?”

“估计是离婚了,新的?”

“莫不是小常出轨吧?”

“可能吗?小常这性子,她出轨,天上的太阳都要掉下来了,我看准是对方的错,我听说对方有钱的很,小常嫁过去是高攀了。”

“哎,这种有钱人,婚后不知道怎么玩呢,这几年小常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哼!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看看这帅哥,也不错。”

“这倒是,我看这帅哥看小常的眼神,很有想法哦。”

“是我我也有有想法,咱小常多好的姑娘!”

苏芸在馆里的人缘很好,而馆里的也多是老人,都了解她。

所以这么一会,便把江寒生编排的不成样了。

苏芸并不知道这些,出了博物馆便问温为笙想吃什么,她请他。

远来是客,得她请。

温为笙倒也没拒绝,只说她安排。

苏芸问了他忌口的东西,随之便带着他去了一家地道的做家常菜的中餐厅里吃饭。

中途她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晚点回去。

温为笙看着她挂断电话,倒了茶放她面前:“没有打扰到你吧?”

苏芸看见茶水,把手机放旁边,摇头:“谢谢,没有。”

客气又礼貌,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为笙笑了。

点了菜,喝了茶水,苏芸看着温为笙:“学长来这边是有什么事吗?”

温为笙点头:“是有点事,想到你在这边,就冒昧来打扰了。”

苏芸猜到了温为笙找她是有事,不然,他不会突然来这里,还找到她。

而在她记忆里,温为笙是个不错的人,虽然他们接触不多,但她记得蒋束和饶嘉佳闹矛盾闹的很厉害的时候,温为笙在其中帮了不少。

就连挑剔的饶嘉佳都说温为笙这个朋友非常好。

当时还一个劲的说可惜可惜可惜了。

都不知道她说可惜是可惜什么。

“学长请说,我能帮得上忙的都帮,你不要客气。”

苏芸是这样的,有人请她帮忙,她能帮的都会帮,不求回报。

对任何人都是这样,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虽不喜交际,人缘却极好的原因。

温为笙不意外苏芸的回答,她什么性子他早便知道,但也正是因此,他才有机会,才有理由靠近她,不是吗?

“你知道我是研究植物的,最近我在做一个课题,需要研究几种植物,但我查了这几种植物,只有渠县有。”

“我记得你老家好像是渠县,所以我想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能不能陪我去找找。”

“我对渠县不熟悉。”

苏芸知道温为笙学的是什么,只是后面听饶嘉佳说他出国了,她也就不知道了。

现在他这样说,苏芸没什么意外。

毕竟他不像是会换专业的人。

苏芸想了想:“我是一周双休,但不一定是周末,我们馆里恰恰周末节假日游客多,所以都是排班,你看你哪天有时间,我跟师傅他们调一下,带你去。”

她这话便是答应了。

温为笙眼中生出笑意:“我刚到平城大学任教,因为不确定你是否还在馆里,所以我先来找的你。”

“现在找到了你,那我回去再具体看看时间,我们调一下,看什么时候一起去渠县。”

苏芸心中微微惊讶了下,因为温为笙竟然来平城大学任教。

这是她怎么想都没想到的。

不过,人各有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好。”

两人吃了饭,从餐厅里出来。

此时,时间是六点多,天还没黑。

温为笙抬手看腕表:“我就……”

话未完,苏芸手机响。

他声音止住。

苏芸说:“我接个电话。”

“好。”

苏芸拿起手机,稍稍走到一边。

却没想到,来电人是丫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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