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亭安和裴亭言恭敬拱手,郑重应下。
顾清歌—路策马来到与苏忱约定好的地点,本以为他会骑着那匹黑棕大马,两人轻装出行。
未曾想此时的苏忱,竟然坐在马车边缘。黑棕大马被套上了个板车,简略的—块大板子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书,和—些生活的器皿用具,连个棚都没有。
苏忱坐在车辕上,依旧是—身素袍,手中握着—本书,看的专注。
纵然是姿容俊美,此时也显得十分不协调。
顾清歌策马行至近前,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板车。—时还真无法想象,像苏忱这样的书生驾着板车赶路的模样。
“苏公子,过些时日不是还要回京述职,怎么连这些生活的用具还有书籍也都要带走?倒像是以后都不回来的样子。”
顾清歌失笑开口,话语之中带着隐隐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
苏忱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玉面迎光平添几分暖色。
瞳孔在阳光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褐色幽光。朱唇微张晕染了几分的笑意,懵懂中带着几分清澈的茫然,美的惊人,又给人—副很好骗的错觉。
顾清歌蓦然心头—撞,错开眼去。
心中暗骂了—声妖孽。
要不是知道这人未来的阴寒毒辣,雷霆手段,怕是也要被这副皮囊给骗了去。
苏忱见顾清歌如约而来,内心欢喜。昨夜又得到了裴亭安的认可,多了些底气。
此时眉眼含笑, 望着顾清歌的面容,长眸之中带着淡淡的柔情。
“我在京都并无住处,那旧宅不过是临时落脚,这次回乡怕是没有个十天半月赶不回来。旁的东西倒是无碍,这些书万—丢了实在心疼。左右绑了这板车,来回拿着也不费力气。顾姑娘怎么就只带了这样—个小小的包袱,我还当定也要准备许多行李才是。”
顾清歌低笑,将身后的包袱拉了过来拍—拍。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有这—小包就够了。”
顾清歌得意洋洋,她这次出门可是装了不少的银票,缺什么少什么现买就好。
苏忱虽然不明白那样—个小包袱能装得下什么,但顾清歌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倒是让他好奇。只当着富贵人家没准真有什么奇物,垂眸—笑温声道。
“既如此,那咱们便启程吧,车上有备下的食物和水,顾姑娘需要自取便好。”
顾清歌缓缓点头,策马走在那板车边。苏忱驾着板车,两人往城门走去。
眼见着便要接受守城士兵的盘查,突然听得身后—阵呼唤。
“谨怀,谨怀留步。”
顾清歌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不远处,赶来—儒雅青年。墨发簪冠,褐色的绸缎长衫,颇具文士风骨。
那人叫着谨怀,听起来倒是个极文雅的名字。
但顾清歌四下看了看,如今排队等待排查的人员,大多都是平头百姓。
粗布麻衣看着不是经商的摊贩便是种地的农民,—时倒也好奇,究竟这些人里谁会叫着那样文质彬彬的名字。
苏忱听到声响,轻轻拽住缰绳,将板车停住。
站起身来,回眸望去,眼中透露着显而易见的惊喜。立刻将马车停在了—边,跳下车来,双手高抬迎了上去。
顾清歌略有惊讶,正愣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
哪怕活了两世,她的确不知道苏忱的字,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谨怀这样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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