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分家,做饭都是在黄老太太屋里的做好,再端回各屋吃的。
刘氏去了半天也没见回来,黄老太太屋里又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黄兰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里面的情形,刘氏肯定又被骂了。
她走到黄老太太门前,毫不客气地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霎时没了动静。
屋里坐着的黄老太太、黄老西和黄娇娇见到她像是见到了鬼。
“小姑醒啦,头还疼吗?”
黄兰一抬手,黄娇娇往旁边躲了躲,哆嗦着摇着脑袋,“不,不疼了。”
“不疼那就吃饭吧。
我们家的饭在哪呢?”
黄兰问黄老太太。
黄老太太想说什么,又害怕黄兰,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不说话我就自己拿了。”
晚上做的是粗面饼子、蒸地瓜配咸萝卜条。
黄兰拿了全家的量。
临走前,看见锅底有三个煮鸡蛋,惊讶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咋破天荒地煮了仨鸡蛋?”
黄兰拿勺子捞起三个鸡蛋,放到碗里,笑眯眯道:“鸡蛋是好东西,现在是我的了,感谢老母鸡的馈赠。”
“老西,明早你就去村东头喊许婆子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魔鬼怪成精来作践咱们黄家!”
老太太话说得硬气,声音却打着哆嗦,不知道是被吓得害怕了,还是真气到了。
黄兰才不管黄老太太什么心情,端着饭菜大摇大摆地走出屋。
刘氏牵着孙女喜凤,领着儿子跟在黄兰身后回屋了。
黄家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个大院子里,有西间茅草房,最大的一间是黄老太太、黄娇娇和老黄西夫妻俩住着,两间给老二老三一家住,最小那间给了老大一家。
老大家人最多,本应给最大那间屋子,但分房时黄老太太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宝,黄老大和刘氏也没辙,只得答应,此后一大家子便挤着住,很是不便。
黄家五口人挤在一张小木桌周围,彼此之间只能紧挨着坐。
黄兰放下饭,先分了粗面饼子,又分了咸菜,最后在俩小孩眼巴巴的注视下拿起煮鸡蛋,给他们一人分了一个。
剩下那个自己留着吃。
黄喜凤小心地用掌心托着鸡蛋,像是在托着稀世珍宝。
她没立马吃掉鸡蛋,而是光看着,嘴角是止不住得笑意。
黄银山的反应也没比黄喜凤好哪里去,不过总归年岁比黄喜凤大,激动的心情表现得没那么明显。
鸡蛋好东西,所以平时黄老太太看得很紧,家里的鸡什么时候下个蛋,她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把鸡蛋捡回来,藏到她的小柜子里锁上。
黄老太太喜欢老幺黄娇娇和老西黄福银,还有老三家的孙子黄耀天,平时舍不得拿出来吃的鸡蛋都会偷着给他们仨煮了吃。
黄银山、黄喜凤和老二家的大燕小燕压根吃不着。
他们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到一个煮鸡蛋。
不是过年就吃上了煮鸡蛋,能不激动么。
“别看了,快吃吧,等会儿老太婆过来要鸡蛋,你们可就吃不着了。”
说着,黄兰利索地扒开鸡蛋壳,白嫩的鸡蛋一分两半,两三口吃了个干净。
俩小孩听了,飞快地扒开鸡蛋壳,将鸡蛋送进嘴里。
黄兰吃着粗面饼子问喜凤:“好吃吗?”
黄喜凤点点头:“好吃,小姑你对我真好。”
黄银山担心道:“二姐,你拿了奶奶的鸡蛋,不怕她叫爹打你吗?”
黄兰眉毛一挑,看着亲爹黄福海,突然发问:“爹,你会听奶奶的打我吗?”
黄福海垂下头默默地吃着晚饭,一声不吭。
黄家屋里就一张木床,晚上睡觉全家一个挨着一个横躺在木床上睡。
床左边是黄银山,挨着黄福海,往右是刘氏、黄喜凤和黄兰。
黄兰躺在最右边,闻着身下木板散发的木头味和墙壁上传来的泥土味,睡不着觉。
她饿得慌。
晚上的粗面饼子做的粗糙,吃起来干巴巴的,她象征性地吃了一个饼子,没吃饱,正等着入夜,大家都睡了,自己出去吃小灶。
大半夜,屋里的人都睡熟了。
黄兰悄无声息地下了床,到了屋外,她又走了很远,挑了僻静的角落,从空间里拿了一份黑椒煎牛排、一碗大米饭和一个奥尔良鸡腿,大吃特吃。
大米饭光滑细腻,光闻着都香气扑鼻,黑椒煎的牛排和奥尔良鸡腿经过烹制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食物无论是在末世还是资源匮乏的古代,都能称得上是美食。
黄兰一边吃着美食,一边琢磨着怎么赚钱。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王家村的村民不单靠种地为生,还会去山里采药卖药材、打猎卖山里动物的皮和肉、卖山里的野果子和晒好的果干、把捡回来的树木烧成碳卖碳……黄兰搜索了原主的记忆,打猎是最赚钱的,其次是采药,所以她决定身子养好了就去山上打猎采药卖钱。
攒点钱,带着原主的父母、银山和喜凤搬出去,如果可以最好能在镇上买个小房子。
不过,在这之前,她得让黄老太太和黄家兄弟把这些年从她爹身上吸的血都吐出来。
看来她要给黄福海和刘氏好好洗洗脑了。
只有两口子不再愚孝,什么都顺着黄老太太,站到她这边,她日后的计划才能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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