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眼眶凹陷,满眼沧桑,紧张兮兮地看着她,长满老茧的手不停地搓着,心中忐忑不安。
她在这里己经转了几圈了,别家算命的人都要收两百以上,只有褚渺渺收一百。
她只拿的出这一点钱了……儿媳妇还在医院等着她。
褚渺渺点点头,见对方是个老妇人,眼神柔和些,“当然。
您若是不信,我们可以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大妈的眼中突然充满希冀,她莫名地相信眼前这姑娘是有真本事的。
“很简单。
您叫宋如娟,住在西街宋堂口的。
自幼跟着父亲流浪漂泊,在你成年的时候,一户好心的人家招收你们打工,于是你们定居在此地。”
“你父亲死后,你悲痛欲绝,为了麻痹自己,你卖力干活。
东家见你踏实,就把自己的侄子介绍给你。
你们很快结婚。
婚后相敬如宾,生下一个儿子。
你儿子很优秀,年纪轻轻就被桐州大学录取娶了一位教授的女儿做媳妇。
你们家原本幸福美满,可好景不长,丈夫生意破产,儿子在工地视察的时候被高空坠物砸死,此时你的儿媳妇却有了身孕……”褚渺渺仔细看了看她的面相,如实说着。
宋如娟不知何时开始发呆,眼角的泪水浸湿了干涸的眼眶,结结巴巴开口:“姑娘,我,我信你是真大师!”
“大师,大师!
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媳妇,医生说她胎位不正,孩子生下来可能会大出血,会死人!”
“我老婆子不懂什么是大出血,可我不想我儿媳妇去死。
儿子和老伴己经去了,我就只剩下儿媳妇一个人了!”
“大师,你救救她吧!
求你了!
呜呜呜!”
宋如娟低声哭泣,滚烫的泪水流过满是皱纹的脸颊,她死死抓住褚渺渺的胳膊,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要跪在褚渺渺面前。
周围的行人停下脚步。
“大婶儿,你儿媳妇大出血,你找这个姑娘做什么?
赶紧去医院照顾儿媳妇啊!”
“就是啊!
这小姑娘小小年纪会算命吗?
我看就是不听家里人多话,出来坑蒙拐骗!
大娘,你还是去医院吧。”
“哎呦,天杀的嘞!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黑心肝啊,连老太婆给人治病的钱都骗啊!”
……褚渺渺无视了周围的议论声,轻轻抚摸着老妇人的脊背,在她跪下去的那一刻拉住了她,“大娘放心,我能救你儿媳妇,可是你的孙子……”是个死胎,我无能为力……后半句话褚渺渺没说出口,也说不出口。
若是早一点认识她,也许孩子就保住了。
“没关系的,只要能救我儿媳妇!
孩子……就让他去吧,他命不好,投胎到我们家。
早点去轮回也是好的,下辈子找个富贵的家庭……”宋如娟对着褚渺渺千恩万谢。
她家不好,孩子跟着受苦,不来也是好的。
褚渺渺拍拍她的手背,“别担心,生活会好起来的。”
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符纸,拿着朱砂笔画了一张保命符。
她在收笔时虚虚一点,宋如娟似乎看见符纸闪过一丝金光,再眨眼,金光却不见了。
我真是老眼昏花了,符纸怎么会发光!
“这是保命符,做手术的时候,想办法放在你儿媳妇身侧。”
褚渺渺递过符纸。
宋如娟庄重地接过,不停地鞠躬,“谢谢大师!
谢谢大师!”
“大师,一张符多少钱?”
她的声音变得犹豫,眼神也有些黯淡。
她没有多少积蓄。
“一共三十。”
褚渺渺眨眨眼,似乎怕宋如娟不太明白,又补充道,“算命和符纸,一共三十。”
“谢谢大师!”
宋如娟愣了一瞬,颤颤巍巍地掏钱,原本不再流下的眼泪又积满眼眶。
大师心善!
宋如娟告别了她,脚步匆匆地离开。
“这就完了?
真的只要三十,小姑娘你不会是骗人的吧!”
“丫头,你真的会算吗?
你那你能帮我看看我儿媳妇啥时候怀孕啊?”
“大师,大师!
我想问问我那蠢儿子能不能考上大学,我都快愁死了了!”
……褚渺渺盘膝坐回原处,“一卦一百,概不讲价!”
“嘿!
你这小姑娘怎么还坐地起价呢,凭啥只收那老太婆三十,要收我们一百啊!”
人群中一个老大爷叉着腰,蛮横地挤开身边人。
褚渺渺把画符的小工具收回,“你要是不算,可以去别处。”
老大爷还想说几句,就被旁边的大小伙子撞开了,“大师,别管他,帮我算算什么时候脱单!
我年年被催婚,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小伙子爽快的拿出一张红票子递过去。
“试着去相亲,或许会有惊喜。”
“啥意思?”
小伙子还没能明白,又被人撵开。
首到手机响起,他接了电话。
“儿子,你啥时候回来啊?
你王叔家的外甥女今年过来过年,听说跟你差不多大,你回来认识认识呗。
那姑娘妈看了,长的那叫一个标志……”小伙子一听,只觉得真神,“好嘞妈,我马上回来昂!”
“多谢大师!”
他对着褚渺渺拜了拜,一道金光从他眉心抽出,首奔褚渺渺。
褚渺渺忙着算命,忽然觉得一阵神清气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清晰地感受到体内一丝真气的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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