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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全集小说阅读

奶糖甜甜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赵曼香海棠的精选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小说作者是“奶糖甜甜”,书中精彩内容是: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主角:赵曼香海棠   更新:2024-09-24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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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曼香海棠的现代都市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全集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赵曼香海棠的精选古代言情《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小说作者是“奶糖甜甜”,书中精彩内容是:前世她态度坚决,宁死不愿当妾。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人人都觉得她是世子养在身边的宠物,随时都会被抛弃。可是他们错了,世子对她上瘾,把她当心肝宠,最后还扶她上位主母。...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全集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奴婢拦了,但是没拦住她。”海棠低头回道。

“废物,全都是废物!” 赵曼香恨得咬住了牙。

“杜鹃似乎在参汤里加了什么药,也不知道她的药是哪里来的。”海棠将话题引开。

“查!你和青提一起,必须把这件事查清楚!”赵曼香用力地拍了拍桌子。

海棠奉命和青提一起去查,她们搜查了杜鹃的屋子,在她屋里搜到了小半袋催情药。

这小半袋催情药被摆在面前时,赵曼香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她又命郑管事去追查这种脏药怎么进了府,郑管事没多久就查了出来,杜鹃前几日告假出了国公府,说是看病,实际上则偷偷买了催情药。

恰好此时,一个时辰到了,简极回青山院去复命。

赵曼香命两个婆子将杜鹃押来。她们解开了绑着杜鹃手脚的绳子,押着她进了屋子。

杜鹃依旧春情荡漾,神智昏昏,看到赵曼香,她竟然使出全身的力气扑了上来,两个婆子好不容易才重新控制住她。

杜鹃跪在赵曼香跟前,伸长了脖子,凑过来舔赵曼香的手。赵曼香又气又恶心,当即取下自己发间的簪子,朝着杜鹃身上扎了起来。

“骚浪的小贱蹄子,我好好一个生辰,让你给毁了!世子爷怎么可能看上你?早给你讲过你不行,你非要去他跟前卖弄风骚,害得我丢面子!”

簪子一下一下扎下去,杜鹃脸上出了血,她疼得哎呦哎呦直叫唤。

过了好一会儿,赵曼香才松开杜鹃。

这个时候,杜鹃似乎清醒了一些,忙不迭磕头求饶:“少夫人,奴婢是想着为您分忧,才会去讨好世子爷。少夫人,求您看在常嬷嬷的面子上,饶了奴婢吧。”

“快别提你干娘了,没得辱没了她老人家。我要是你干娘,我就亲手掐死你!”赵曼香啐杜鹃一口。

杜鹃害怕起来,抽抽搭搭地哭着,还在求饶。

赵曼香恨恨盯着杜鹃,思量了片刻,笑了起来:“杜鹃,看来你是思春了,既然如此,我就赏你一门好亲事吧。陪嫁庄子上负责侍弄花草的瘦五前段时间刚死了媳妇,你就去给他当填房吧。”

“不!少夫人饶命啊,奴婢不去,奴婢死都不去!”杜鹃吓得脸色惨白,哭个不停。

瘦五人没什么本事,喝点酒就喜欢打女人,前一个媳妇就是生生被他打死的。瘦五赔了全部家当,才哄住媳妇娘家不告他。

跟了瘦五,这辈子不可能有什么奔头了不说,谁受得了天天挨打啊?

“岂能由得你?!来人,把她送到庄子上,让她跟瘦五当即圆房!”赵曼香这次铁了心收拾杜鹃,岂会再留情面?

一个婆子将杜鹃的嘴塞上,两人押着她,将她塞进马车,送往瘦五所在的庄子上。

赵曼香紧皱着眉头,抬头揉了揉太阳穴:“世子爷那边……”

“想来世子爷清楚,这件事是杜鹃背主,奴婢也会跟世子爷回禀。”海棠柔声道。

赵曼香叹了口气,显得很疲惫。

“奴婢为您按一按吧?”海棠适时上前,轻声问。

赵曼香点了点头。

原本还给杜鹃留了一个大丫鬟的位子,如今看来,实在不必,是时候提一个人上来了。

海棠帮赵曼香按着肩膀,心中并不平静。

前世,赵曼香收拾她,有些阴损的主意,是杜鹃在一旁撺掇的。

海棠永远不会忘记,杜鹃在一旁阴恻恻地说:“少夫人,她不想去伺候光风霁月的世子爷,想必是在外面有人了,盼着出去嫁人呢。不如让人破了她的身子,绝了她的念想。”

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海棠,你打扮一下,去侍奉世子爷吧。”

安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赵曼香端坐在上首,吐出这么一句话。

跪在堂中的海棠,怔怔看着赵曼香血红血红的薄唇,有些恍惚。

前世,也是春日午后,也是在这里,赵曼香也是这么说的。

那时,海棠毫不犹豫地回答:“奴婢宁死不愿当妾。”

她态度坚决,赵曼香恼羞成怒,将夫妻不睦的怨气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

心狠手辣的赵曼香将她带到一处偏僻的房间,用铁链子把她锁在床上,找来好几个肮脏粗鄙的下人,狠狠折磨凌辱了她几日。

之后,赵曼香犹不解恨,命人灌药毒哑了她,剜去了她的一只眼睛,打断了她的一条腿,将她丢去负责清洗整个国公府的恭桶。

海棠满身病痛,苦苦撑了几年,死在了某个春天到来之前……

鸦羽一般的睫毛猛地抖动了几下。

太痛苦了。不堪回忆!

“少夫人问你话呢,你聋了不成?!”少夫人的心腹大丫鬟杜鹃总是狐假虎威训斥她。

陡然惊醒,海棠抬眼看向赵曼香,眼神坚定:“奴婢忠于少夫人,少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赵曼香攥紧了罗汉椅的扶手,勉强笑道:“很好,奴婢就该听主子的话。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你就去伺候世子爷吧。”

“奴婢遵命。”海棠伏地跪拜。

她第一次被丫鬟侍奉着,泡了舒服的玫瑰浴。然后,有人来为她梳妆打扮。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海棠想着心事。

安国公世子盛怀瑾与尚书府嫡长女赵曼香自幼相识。他们长成以后,两家议亲,操办婚事,在外人看来,两人门当户对,郎才女貌。

可赵曼香嫁进来之后,两人不知为何闹起了矛盾,关系越来越冷淡。

如今,盛怀瑾长期睡在书房。

赵曼香后悔了,拉下脸面来讨好盛怀瑾,盛怀瑾依旧不肯理会她。

屡屡碰壁之后,赵曼香送了两个相貌中上的丫鬟去书房,以显示她的贤惠大度,希望盛怀瑾念起她的好,能够回心转意。

可那两个丫鬟,都被赶了出来。

赵曼香这才挑了身材容貌最出众的海棠。

海棠可以说是赵曼香最后的希望了。

梳头的丫鬟在海棠秀发上插了一朵芍药,海棠侧着脑袋欣赏了片刻,轻轻笑了笑。她生得确实好看,不该浪费天资。

这辈子,她要换个活法,不是正妻又如何?只要能待在世子身边,她就有希望跟赵曼香争一争,斗一斗。

即便输了,也好过眼下立刻被蹂躏糟践,几年后凄惨离世。

梳妆完毕,海棠站起身,由着丫鬟给她穿上崭新的绸缎衣裳。

这时,杜鹃带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走了进来。

杜鹃将其他人遣了出去,似笑非笑地说:“海棠,这位是红袖招的薛妈妈,少夫人命你跟她学些技艺。”

红袖招是京城有名的青楼,而薛妈妈则是红袖招的老鸨。

别看薛妈妈如今人老珠黄了,她少女时期,是京城首屈一指的花魁,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挥金如土。

杜鹃见海棠没有说话,嫉妒又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在她耳畔低声说:“少夫人在你身上下了血本,你要是还办不成少夫人吩咐的事……哼哼,你知道少夫人的手段!”

海棠身子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她知道,她当然知道!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曼香的狠毒。

“请转告少夫人,奴婢一定尽力。” 海棠低眉顺眼。

杜鹃阴阴地笑了笑,走了出去。

前世,海棠被铁链子拴在床上的时候,丑陋的男人轮番伏在她的身上挥汗如雨。那些无比屈辱的时刻,简直是世上最可怕、最肮脏的噩梦。

她很怕床上这种事,很怕很怕。

但是,为了避免前世那样的悲惨结局,她必须得学,学会在床笫之间取悦男人。

想到这里,海棠郑重其事向薛妈妈行了一个跪拜大礼:“求妈妈教我。”

薛妈妈有些惊讶,随即扶起了海棠,赞许道:“既然你诚心学,我自然倾囊相授。”

海棠满眼期待地望着薛妈妈。

薛妈妈绕着海棠玲珑有致的身体转了一圈,笑道:“啧啧,真是个天生的好苗子,只是木了一些。记住,我们这样的玩意儿,活着就是为了让男人高兴,那么,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媚’,一举一动都得勾人……”

不愧是曾经的花魁,薛妈妈肚子里干货很多。不过是床上那点事,她又是讲解,又是示范,竟然足足教了海棠两个时辰。

期间,海棠有时也会面红耳赤,可她始终虚心好学,不懂就问,薛妈妈对她的态度极是满意。

最后,薛妈妈假扮男人,亲自考校了海棠一番,见她做得极好,这才结束了课业。

刚送走薛妈妈,杜鹃就知会她,世子爷盛怀瑾回府了。

海棠按赵曼香的吩咐,披上一件杨妃色的斗篷,挑着气死风琉璃宫灯,轻轻叩响了青山院正堂的门。

心跳得厉害。

薛嬷嬷的声音又在她耳畔响起:“最重要的一个字就是‘媚’……”

不。

海棠轻轻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媚的时候,技巧要因人而异,世子爷不是那种眠花宿柳的淫浪之人。

“进来。”

盛怀瑾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海棠深深地呼吸,稳了稳心神,推开门,穿过外间的会客厅,走进了书房。

盛怀瑾穿着月白色鹤纹织金圆领袍,坐在桌案之前。他温润如玉,貌似潘安,当得起“郎艳独绝,世无其二”这八个字。

难怪京城许多贵女心仪他。

海棠深呼吸。

见来者是个眼生的婢女,盛怀瑾微微蹙眉,一双丹凤眼疑惑地看着海棠。

海棠本分恭谨地行礼,脸上故意带了几分尴尬,难为情地说:“世子爷,少夫人……少夫人遣奴婢来伺候您。”

“不必,你出去。”盛怀瑾俊美的脸上立刻浮现一层愠色。

海棠垂首,咬了咬红嫩的嘴唇,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求世子爷给奴婢一条活路。”

盛怀瑾的眉头微蹙,冷冷看着海棠。

海棠抬头,巴掌大的小脸煞白,一双美眸中盛满了泪水:“世子爷,求您别赶走奴婢。奴婢的身契在少夫人手里,命也在她手里。奴婢今日要是被赶出去,必死无疑。”

时间像是停滞了一般。


脸上热辣辣地疼,心底恨意翻涌,海棠却只能低眉敛目回话:“少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想来世子爷念起了您的贤惠体贴,特意一下朝就来看您。”

这话让赵曼香头脑冷静了下来。

对啊,她昨日刚把海棠送去,今天盛怀瑾就破天荒来齐芳院了。

看来送海棠这步棋走对了。

只可惜没能留住他!

海棠见状,继续哄道:“少夫人别懊恼,以后,奴婢天天在世子爷跟前说您的好处。人心都是肉做的,天长日久,世子爷总会明白您的心。”

赵曼香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看来,还得忍一时之气,笼络住海棠这个贱婢。

想到这里,赵曼香握住了海棠的手:“原是我急糊涂了,误会了你。杜鹃,去拿一盒玉颜膏来。”

杜鹃不情不愿地去拿了。

“这玉颜膏能消肿去疤,还能美肤,你快敷一敷脸吧,别怪我脾气不好。”赵曼香不自然地笑着。

接过玉颜膏,海棠扑腾一声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奴婢知道少夫人心里苦,不敢怪少夫人。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世子爷回心转意。”

赵曼香很满意,将海棠拉起来,让杜鹃把盛怀瑾的春衣收拾好,递给了海棠。

海棠这才行礼离开。

出了齐芳院,海棠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太难了!

如今,她必须表现出臣服,稳住赵曼香。这样,她才有时间慢慢争取盛怀瑾的怜惜和宠爱,以图来日。

书房里,盛怀瑾正在看一本账册。

海棠特意没有敷玉颜膏,依旧顶着头上星星点点的茶叶,眼里泛着泪光:“世子爷,您的春衣都拿来了。”

盛怀瑾抬眸,盯着海棠脸上红肿的掌印看了片刻,问:“少夫人让你想什么?”

原来,盛怀瑾在外面听到了一些。

“少夫人……少夫人逼迫奴婢将您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她。”海棠低着头说道,声音里有无尽的委屈。

没有男人忍得了被刺探监视,海棠相信。

果然,盛怀瑾的眸色冷得吓人。

海棠却还嫌盛怀瑾的怒气不够,继续道:“奴婢说了些不打紧的,少夫人逼着奴婢再回忆,想让奴婢把所有细节都告诉她,包括您的动作、语气、神情。”

盛怀瑾气极,冷笑了两声。

做奴婢,自然要会察言观色,海棠适时表忠心。

“世子爷,奴婢的身契虽然在少夫人那里,但奴婢的心向着世子爷。世子爷让奴婢说的事,奴婢就说;世子爷不让奴婢说的事,奴婢一个字都不会提。”

盛怀瑾望了海棠一眼:“你先换身衣裳,再来书房。”

海棠称是,起身将春衣放进壁橱,回住处沐浴换了衣裳,就又来了书房。

但一个白天,盛怀瑾都让海棠在外间待着,什么也不支派她。

因为容貌出众,从赵府到国公府,海棠一直被打压,干着最粗重劳累的活,每天疲乏得像驴一样,从没有这么闲过。

海棠闲得发慌。

看书、写折子、看舆图……盛怀瑾忙个不停。他有时出入,从外间经过,看都不看海棠一眼,仿佛海棠是墙角不起眼的一个盆栽。

海棠坐不住,偶尔轻手轻脚送一杯热茶进去,盛怀瑾倒也都喝了。

到了午后,小憩醒来,盛怀瑾重新坐在案前,准备写些什么,却发现砚台里的墨没有了。

恰好简极不在,海棠便鼓起勇气:“世子爷,奴婢来试试吧。”

盛怀瑾在看舆图,随口“嗯”了一声。

海棠便学着简极的样子,在砚台里加了一些水,然后一只手捉着袖角,另一只手拿着墨条,前后推着研磨起来。

“你没有研过墨?”盛怀瑾突然问。

海棠一下子红了脸,低头小声回道:“奴婢一直是粗使丫鬟,没有研过墨。”

盛怀瑾将舆图放下,温声道:“往砚台里加一点清水便好,少量多次地加,你这加的太多了。”

“奴婢知道了。”海棠惶恐点头,将砚台中的水倒出来一些。

盛怀瑾看着海棠,轻轻摇了摇头,捉住了海棠的手,教道:“记住重按轻推,墨条和砚台要垂直,尽量划大圆。刚开始,墨条的磨口还没泡软,要轻些用力……”

大手扶着小手,在砚台上绕了几圈。海棠的脸微微有些热,想来脸上应该白里透着粉。这样恰到好处的局促无措,应该最能激发盛怀瑾这种文人“好为人师”的本能。

过了片刻,盛怀瑾松了手:“你自己试试。”

海棠点头,温顺地按着盛怀瑾教的法子,一只手扯着袖子,另一只手研墨。

“很好,就这样。”盛怀瑾似乎很满意,也不再看,拿起自己的书忙了起来。

墨磨好以后,海棠回到外间,唇角不由得带上了一抹笑。盛怀瑾没有训斥,而是耐心教她,看来如今世子应该并不讨厌她。

后半晌,简极发觉盛怀瑾的圆领袍被挂烂了一处,不是显眼的地方,海棠便自告奋勇接过了缝补的差事。

为了看不出痕迹,海棠特意去尚衣处找同色的丝线。但尚衣处一时没有,那里的副管事周嬷嬷说,等找到了就遣人给她送来。

海棠只好先给盛怀瑾做鞋垫。

翌日凌晨,里间一有动静,海棠就又起身了。

她如今弄清楚了盛怀瑾洗漱穿戴的习惯,与简极配合着,一个递刷牙子,一个端痰盂。一个给他系内衣的盘扣,一个给他披外袍。一切都还算默契。

照例,海棠送盛怀瑾出门。

到了内院门口,盛怀瑾突然转身,问:“你知道该怎么跟少夫人回话吗?”

海棠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希望奴婢怎么回?”

盛怀瑾背着手,看了一眼外院的马车,似乎漫不经心:“少夫人让你来干什么?”

“少夫人让奴婢侍奉世子爷。”自然不是普通的侍奉。

盛怀瑾淡淡说:“嗯,就这么回。”

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海棠愣了愣,似懂非懂问:“奴婢就说……昨夜侍奉了世子爷?”

盛怀瑾点头,便要离开。

海棠心念一动,红着脸说:“可是……可是奴婢怕说得不像……”

屋檐悬挂的灯笼投下昏黄的光,盛怀瑾转过身,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将海棠笼在了自己的影子里。


被锁链捆在那张破架子床上的时候,她后悔了,哭喊着愿意去侍奉世子爷,杜鹃狠狠掌掴了她几下,唾弃道:“晚了。再说,你要是去了,哪里还能有我什么事?你乖乖伺候这几个汉子吧。”

好不容易被从杂物间放出来,也是杜鹃在一旁说:“少夫人,奴婢以为,还是把她毒哑了比较好,省得她到处乱说什么。”

想着想着,海棠不由得呼吸困难起来,疼痛的感觉再一次将她吞噬。她悄悄掐了自己一下,让自己从回忆中出来,尽力维持表面的平静。

今日赵曼香处置了杜鹃,虽然痛快,可是她不能放松分毫,这些仇,不死不休。

正想着,赵曼香打了个哈欠:“好了,我也乏了,你回去伺候世子爷吧。记得跟他说一声,我已经把杜鹃打发出去了。”

“是。”海棠行了个礼,退了出来。

院子里,灯笼随风摇曳,送来阵阵花香。

下人住的庑房门口,二等丫鬟金蕊正在压低声音训斥粗使丫鬟蜜柚:“不过让你帮忙打点热水而已,你推脱个什么劲儿?!让你躲懒!让你躲懒!”

蜜柚被金蕊的手指戳得站不住,趔趄一下:“金蕊姐姐,奴婢方才给少夫人送沐浴用的热水了,没得空……”

“你别净想着往主子屋里面凑!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快给我打热水!”金蕊哼了一声,甩开帘子进了屋。

蜜柚擦了一把眼泪,便拿起水桶,去火炉房提热水去了。

海棠很想上前帮蜜柚一把。前世,她被打发到杂院洗恭桶,只有蜜柚会悄悄去看望她,给她带好吃的。

后来,不知道蜜柚出了什么事,就再没去过,她担心了好久,却没办法打探消息。

再三思量,海棠还是没有过去帮蜜柚。如今,她是走绳索的人,明面上跟蜜柚走得近了,恐怕会给蜜柚招祸。

她得想个什么法子,暗地里帮帮蜜柚。

往青山院走的路上,海棠突然觉得腰腹处凉嗖嗖的,小肚子坠得厉害,腿也酸软。

算算时间,是该来月事了。

但是,她身子一向健康,以往来月事从来没这样难受过。

她强撑着,回到了青山院,还好盛怀瑾还没有睡。

这些时日,盛怀瑾习惯了睡前让她按按脚、按按肩膀,这样,他一夜都会睡得安稳香甜。

海棠急忙去茅厕用上月事垫,净了手,便去服侍盛怀瑾。

盛怀瑾一边任由海棠给他按脚,一边看着书。他无意中看了海棠一眼,便微微皱眉问:“你今日气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海棠轻轻摇摇头,笑着回道:“没不舒服。”

盛怀瑾道:“好了,就这样,你早些去歇着吧。”

“奴婢还没有给您按肩膀。”海棠迟疑着没有动。

“不用了,你今日也累了,睡去吧。”盛怀瑾扯了扯锦被,躺到了床上。

海棠将木盆端出来,把水泼了,将木盆刷了刷放好,又洗了洗手,进到书房把床边的书拿回去,便熄了书房的蜡烛,退了出来。

小腹处疼的越发厉害,海棠想了想,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去灶房取了一些红糖,放在自己的茶盏里,用热水冲着喝了,才回到外间,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灵溪村村边的小树林。满脸肥肉的牙婆死命拽着她,爹爹在她面前,红着眼睛,哽咽着说对不住她。

不一会儿,她又像是来到了国公府,几个婆子强按着她,其中一人用钩子刺进她的眼眶,剧痛袭来,眼前血色一片,很快,红色变成了黑色。明明是同一个人的两只眼睛,看到的,一边是刺眼的光,一边是混沌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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