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聂沅周苏的现代都市小说《东宫雪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深海大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东宫雪》目前已经全面完结,聂沅周苏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深海大鱼”创作的主要内容有:穿越回去,世人皆道,痴情太子终于等到了他的白月光。我端详着他身后,那张与自己五分相似的脸。原来在我离去的日子,他竟然找了我的替身,我不知该欢喜,还是难过?...
《东宫雪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以往我们困死在冷宫,总会对外面的世界极尽想象,他说有一天会带我走出去。
如今,他有能力做到了。我软下眸光,主动勾起他的下巴亲了亲,“好。”
久违的亲密让聂沅倏地怔住,未等我退开,他便直起身,单手捏住我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一切,又像回到了从前。
聂沅带我将朝都热闹之处逛了个遍,一路高调而行,锦衣珠宝尽入我怀。
马车外传来路人惊叹声,不知是哪家宠姬出门,如此声势浩荡。
我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你可记得,有一次冷宫里米发了霉,我们俩饿了一天,你说你想吃平街铺的包子。”
聂沅握着我的手,一顿,随后平静道:“记得,你想去平街铺吗?”
“不,”我淡下笑意,“随口一说而已。”
从来没什么平街铺的包子,那些我铭刻于心的记忆,他却早已模糊。
“舒舒还有想去的地方吗?”
“如果方便的话,”我直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我想去你正院转转。”
我感受到聂沅那一霎的慌乱,但我面上不显,仍若无其事地看向他。
良久,他点点头,“那我着人准备。”
太子府的主院并无想象中奢华,却处处透着雅致。穿过一处假山,我在那片梅林前驻足。
聂沅手上一紧,“怎么了?有何不对吗?”
“没有,”我瞟他一眼,“只是觉得……很美。”
像那青衣女子袖边的梅花刺绣一样美。
“你若喜欢,我即刻移栽到归兮园。”他语调像急于表态。
我没应声,转头向正房走去。
聂沅跟在我身后,我能察觉出他的紧张。可我依然走得不紧不慢,折磨着他,亦折磨着自己。
在卧房的床榻边,我伸手抚摸着那鸳鸯交颈枕。
“舒舒,那是府上绣娘置换的,我向来不管这……”随即,他一僵,剩下的话哑在嗓子口。
我垂眸,凝视着从枕头下抽出的青色小衣。指尖摩挲,这用料极好,奢华非常。
“舒舒,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卧房门陡然被推开,婆子扶着周苏走了进来。
她紧紧咬住下唇,看着聂沅,如泣如诉:“殿下为何带她来这儿,归兮园也就罢了,为何连这里都不放过?”
“周苏,孤警告你,不要胡言乱语,这里是孤的地方,她自然可以来。”聂沅眼神犀利,意味不明的威胁让人胆寒。
周苏目露脆弱,踉跄着险些跌倒,聂沅身形一动,似想要伸手去扶,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殿下,”她眼睫上挂着将掉未掉的泪珠,破碎却美丽,“你忘记自己昨晚才说过什么吗?”
聂沅闭了闭眼,忍耐着捏了捏眉心,“周苏,我们晚些再说,你先出去。”
“殿下!”那婆子嘶哑着嗓子乞求道:“娘娘今早都咳血了。”
“什么?”聂沅猛地抬首,急忙上前揽过周苏,“怎么回事?之前太医开的药可有好好吃?”
婆子跪倒在地,“殿下,娘娘郁结于心,再好的药也不灵了,尤其是……”
她斜睨我一眼,“尤其是这位姑娘来了后,府中闲言碎语腌臜难听,娘娘受了刺激,这病情就更重了。”
聂沅冷声道:“有胆敢多舌议论主子的,报给管家,一顿棍子后发卖了事。”
婆子头垂得更低,连连应声。
我像块木雕,默默地注视着他每个动作,每一分表情。
聂沅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怎如此不听话,身体若是坏了,还如何实现花朝节许的愿望?”
原来他们花朝节一起放过灯,还许了心愿。这般的亲昵,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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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没料到,会不经意撞上个大麻烦。
众人午憩时,我睡不着,独自散入梅林深处,越走越偏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到底为何?我最近已经不止一次腹痛了,这药真的没问题吗?”
周苏的声音急促又嘶哑,与往日那把柔柔的娇嗓判若两人。
我不自觉隆起眉心,贴靠在树后。
“娘娘若不信贫道,大可立马断掉此神药,用人力擅改胎儿男女,本就为逆天之事,娘娘区区千金银钱,却活活折损我道行,若不是瞧着娘娘诚心,贫道绝不应允。”
是那慈铭山道士的声音。
我心下一沉,这周苏为生下男孩,竟胆大如斯。
“荃道长,请恕我失言,”周苏长吐出一口气,“实在是……输不起,事已至此,我必须诞下男胎。假以时日,我母凭子贵扶正后,自然也少不了道长的好处。”
那道士笑了笑,一捋拂尘,“那便先贺喜太子妃娘娘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趁她们走远,赶紧离开。
那道士的药不知有何古怪,我虽不通药理,但也有基本的生物常识,若只是骗骗钱还好,就怕会伤及性命。
几番思虑后,我决定直接告诉聂沅。
我不是圣母,没义务去解救聂沅的女人,却难以眼睁睁看着那无辜婴孩被戕害。
聂沅领皇命,现正在江南几处视察民生,我写好书信,交由香z兰送出去。
次日晨间,我摸进小厨房,趁丫鬟端走补药后,快速取走药渣。
我拿着它,请回春z药铺的大夫看了看。
“老夫也说不好,不过瞧着都是猛药,孕妇人最好不要服用。”他用手捻了捻,眯起眼,“里面有几味药像是来自西域,慎用啊。”
我垂头,少顷,“麻烦您重新帮我配一副药,味道与此差不多,但要对孕妇无害。”
每到寅时,我便摸黑去小厨房换药,只待聂沅归来。
这日,手刚触上药罐,后背一阵疾风袭来,手腕被蛮力死死捏住。
吴婆子眼神淬了毒,恶狠狠道:“贱人,此番叫你死无葬身!”
我被推搡到正堂,腿弯处遭猛地一踢,跪扑在地。
周苏居高临下,睨视着我,“谭舒,我有何对不住你?你要如此害我。”
“药没毒,”我忍着痛,从地上慢慢站起来,“你大可随便找个大夫看。”
正堂空空,四处的风从脚下灌进来,激得汗意透凉。
俄顷,她勾唇,“若药无毒……那想来是你知道神药的事了。”
周苏轻蔑垂眼,“口口声声不屑于太子妃的位置,现下又阻拦我诞下男胎,真是虚伪。”
“世上根本无药可调换胎儿性别,”我抿了抿唇,心中有些无力,“若乱吃药出了岔子,别说太子妃,侧妃你都保不住。”
周苏一怔,神思不定地抚摸着肚子。
吴婆子上前一步,急道:“娘娘别被她糊弄,荃道长道法高强,听说宫里愉妃便是吃了神药,才诞下的五皇子。”
“我看她就是包藏祸心,”她扫来一眼,阴毒渗人,“最重要的是,现下我们留不得她了。”
此话一出,我与周苏皆惊惧抬眼,眸色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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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哑了便是,也无需要她性命罢。”周苏咽下一口口水,双手紧揪着绢帕。
任平时再如何老成,她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目光流转,撞上我的视线后,又匆匆撇开。
“毒哑了,她还有手,会写会画,莫给自己留后患啊,娘娘。”
吴婆子牢牢握住周苏手臂,循循道:“娘娘,若她又哑又残,待太子回来,您打算如何解释?”
“若不是舒舒及时写信告知,你这肚子已经保不住了!”聂沅眸色沉沉,咬牙道,“孤已派人查得,这妖道在南边不知害过多少孕妇性命。”
周苏瞳孔一缩,身子瞬间瘫软在地,吴婆子爬过去,与她哭抱在一起,一边喊冤一边诅骂着老道士。
聂沅怒其不争地狠瞪她们一眼,又抬眼向后面望去,“舒舒人呢?怎不见她出来迎我。”
哭声戛然而止,院内静得落针可闻。
我缓缓走过去,挥手在聂沅面前晃了晃,他眼神不见一丝波动。
看来魂体真的无一点存在感。
“殿下,”吴婆子颤声开口,“舒姑娘总嚷嚷着要回家,有天突然就不见人,我们娘娘派人找了好久……她应是又回家去了。”
聂沅倏地怔愣在原地,眼珠子一动不动,像是没听懂吴婆子的话。
许久,他轻声开口,“她又走了么?”
他空洞洞地望着我卧房的方向,浓黑的长睫缓缓眨了眨,“这一次又是几年?”
我心脏猝然钝痛,恍惚看到了五年前那个失措的少年,我趴在他耳边,轻声道:“这一次,不用等我了。”
他却兀自摇了摇头,“不碍事,又不是没等过她。”
泪扑簌簌滚落下来,我才意识到,五年前我还欠那个少年一句对不起。
纵使后来覆水难收,我们也曾真挚相待过。
“殿下!”香z兰从屋里猛冲出来,重重跪倒在地,“她撒谎!我亲眼看见,她们杀了舒姑娘,您再也等不到她了。”
聂沅嘴唇翕合,半晌没说出话,他偏了偏头,又看向周苏。
此时的周苏已害怕到几近昏厥,真相如何,已无需言明。
“她在哪儿?带我去看。”他一出声,嗓音干哑到近乎撕裂。
香z兰抬起头,已是满面泪水,“没有了,她们烧了舒姑娘,烧成了灰。”
聂沅遽然面色惨白,他手背青筋暴起,死死扣住自己咽喉。
“殿下,您怎么了?你别吓我。”周苏微微颤颤想去扶他。
聂沅眼球一突,忽地一口鲜血喷出,岿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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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疯狂涌上去,团团围着他,我静静飘在圈外,什么都看不见。
太子突发重病,卧床不起。宫里的太医来了一拨又一拨,皆是叹气摇头。
他们说,太子心肺俱损,药石罔效。
周苏守在殿外一步不挪,聂沅不肯见她,她水米不沾,已经哭成了泪人。
我默默立在她身旁,片刻,又飘进了屋内。
卧房里浓浓的药味并不好闻,我皱眉,想要支起窗,手却直直穿过,什么都碰不到。
我回头望向床边,乍然与聂沅目光撞上,我心下一跳,差点以为他能看见自己。
“舒舒,”他呢喃着,气息微弱,“我错了,我竟会被一张皮囊所惑……无人能替你,舒舒,我错了,你到底几时回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背高高弓起,嘴角被鲜血洇湿。
我想替他擦拭,却有心无力。
直到暮色霭霭,他绝望地拉下眼角,像只被遗弃的小狗,呜咽出声,“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一步错……步步错,没有你我要这太子之位,还有何意义?
“当初那场高烧,你便不应救我这狼心狗肺之人……”他深深埋下头。
我垂眸,看着枕巾片片变深。
我以灵魂形态,一直陪在聂沅身边,听他一边絮叨一边吐血,有时说到过去的糗事,我们皆会心一笑,又会瞬间陷入沉默。
直到那日清晨,他突然精神大好,都能自行从床上起身。
他没让太医近身,只招来心腹近侍,交代后事。
我坐在太师椅上,蜷缩着身体,不知为何,我的魂体也逐渐稀薄。
“此休书交给周苏,待她产子后,按杀人之罪将她送入大理寺,以命还命。周苏身边所有奴仆,皆杖毙,今日行刑。孤死后,烧了,灰埋到归兮园的秋千下。”
“殿下!”近侍惊惧不已,跪倒在地,“不可啊,殿下。”
他凄声笑道:“有何不可,此残躯在世,恐惹得她厌烦,只有烧得干干净净,望来世,舒舒能再给我一次悔过的机会。”
说罢,他闭上了眼睛。
近侍以额触地,久久不敢起身。
生死相隔,往日爱恨都变得模糊,我抱着腿,偏头看向窗外日头,睡意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浑厚的钟声响起在耳边,我浑身一震。
待钟声停止,我数了数,一共二十八声,该是皇太子薨逝了。
我抬眼,望向他的方向,魂体逐渐消散。
作者:深海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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